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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陪了赵欢与十几年,就连外出三四天的旅游,她也带着它。

沈乐皆追上去,拽住赵欢与的胳膊:“你干什么?”

掌心里的胳膊没有一丝力气,胳膊的主人也是,垂首不语。

“赵欢与!”沈乐皆厉声喝她,“你今年几岁了?”

“我没说过喜欢,你就看不出我喜欢吗?”

水汽散不去,甚至聚集起来,要汇成泪珠,就挂在眼角,摇摇欲坠。她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让他知道,这件小事竟然能令她哭。

赵欢与避过脸去。

“我也没说过喜欢大白。”她抬起头直视他,泪一定是落了,如今眼眶很干净。

后来沈乐皆一边去垃圾桶里捞大白,一边批评她幼稚又冲动,任性得要死。

赵欢与想回嘴:有哪个人没有任性的时候?

可她忍住了,因为她突然问自己:那又有哪个人会爱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呢?

她没有向宋野枝道出全部,昨晚的梦里,成年的她喝着酒一直对沈乐皆说对不起,童年的她被沈乐皆哄着玩睡前游戏。但不论是成年或童年,她总是想哭,等眼泪要流出来,她又连忙抬头,在梦里处处顾及沈乐皆,怕他看到眼泪不开心。

她重新拧开水龙头。

不是冰水也没关系,总能洗得干净手。

宋野枝拎着水壶站赵欢与身后,目睹她一开一关,心不在焉。

他问:“怎么了?”

“太阳好大,水都被烤热了。”

宋野枝放下水壶进屋去,出来时端了小半盆的冰块儿。他挤到赵欢与身前去,汩汩温水淌进盆里,堆积起来,像一条条极细的河流嵌进冰山。

“给它三十秒就好啦。”宋野枝说,“不要因为小事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