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枝睁大了眼睛:“没说,我昨天来了才知道。”
易青巍“嗯”了一声,“那就是忘了。”
宋野枝不说话了,盯着人看半晌,胳膊肘撤开,平放在桌上,屁股离了椅子,伸长脖子,拉近两双眼睛的距离。
“小叔,有没有生气?”
原本低顺的睫毛翩翩而起,易青巍抬眼望他。
“生什么气?”
他的疑问句通常不具备疑问语调。
反而是宋野枝在这场对视中首先受不住,泄了力,坐回椅子。
“就……这周……我都没去吃饭。”
易青巍重新拿起筷子:“嗯,几天没见,化学学的怎么样了?”
“还……还行。”
“还行就行,回去吧。打车,别走路,天儿太热了。”
“小叔,明天中午吃什么?”
“明天再说。”
“不吃炒菜了,吃牛肉面吧?昨天小方姐买了,我闻着挺香。”
“可以。”
“那我走了?”
“注意安全。”
宋野枝拿上饭盒,站起身,说:“饭盒我带回家洗,你以后别洗,吃完放着就行。”
宋野枝确认易青巍生气了,情绪淡淡,话也变少。但胜在还理人,没训人。
“宋野枝。”
易青巍叫住开门的他,尾音拖的长而重,外人几不可察的细节,宋野枝第一时间听出来了。
易青巍才记起在办公室存放了几天的书,把桌下脚边的小箱子拖出来,打开,是化学类科普书和大学化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