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巍牵起他右手递给赵欢与,说:“来,摸摸,滑滑嫩嫩,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
闻言,宋野枝的手像鱼似的滑溜着挣走了。
一行人嬉嬉闹闹,没多久到了坐落在半山腰的饭庄,找个位置停好车,他们就把帐篷睡袋等必需品袋和准备野炊的食物分配给各个人的背包里,开始爬山。
赵欢与冲在队伍最前头,斗志昂扬的是她,后劲不足的也是她。宋野枝脸不红气不喘的,翻出牵引绳,让她拽着另一头,一前一后地走。
沈乐皆慢下来,站在树边等拉拉扯扯的那俩小朋友。他接过宋野枝手里的绳儿,说:“去前面吧,你背的东西也不轻,别到时候俩人都摔一个坑里了。”
易青巍站在不远处的高坡往下观望,喊道:“宋野枝!上来!”
宋野枝没几分钟就追上了易青巍,带点儿喘,问:“小叔,什么事儿啊?”
易青巍从背包侧边儿抽出一瓶药,把宋野枝拉近了,挡着他眼睛,全身上下喷了一通:“防蚊虫的。”
他摸了摸宋野枝的耳后:“晚了一步,这里被咬了,痒吗?”
宋野枝说:“没感觉。”多说一句,“你摸才痒。”
易青巍把药塞他背包里,让他记得时不时喷一喷。
下午四点的时候登顶,他们找了一块空地放置完东西,女生搭烧烤架,男生捡柴。
“小叔,看,这儿有一个大坑。”
易青巍放下两手的木头,闻声过去看,坑不大,但有点儿深,快有一人高。
坑没看几眼,他把宋野枝手里的柴接过来放到地上,搓了搓他的两只手。木头渣都被捋干净了,被树枝刮出的红痕自然就清晰可见。
血印子,不见出血。
“疼吗?”
不疼,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