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儿害怕。”
赵欢与裹着外衣蹲在桌前打座机电话,宋野枝在一边儿陪着她,结果没说两句话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宋野枝:“乐皆哥怎么说?”
赵欢与也把电话撂了:“我哥让我等着,来接我。”
沈乐皆来得很快,下车一看,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大衣,眼眶里的红血丝也可见是上一秒还在被窝里,下一秒就被硬拉出来。
赵欢与脆生生地叫哥,沈乐皆没应,让她快上车,走之前嘱咐道:“小野早点睡,明天早上——”
赵欢与及时接上:“七点。”
沈乐皆:“我们七点到这儿,接你一起走。”
宋野枝:“好,谢谢乐皆哥。”
赵欢与坐在车里招手:“明天留着肚子,今日无缘同寝,明日我们同餐!”
车已经发动了,沈乐皆剐了一眼她。
院里的灯亮了又熄,归于寂静。
宋野枝回到房间,没睡,去到画架前,握着毛笔犹豫不决。比起画,他是不擅字的。最终没有下笔,还是哪日请爷爷来添,比他好。
作礼送人,他企图臻至完美。
第二日,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宋野枝心下一片木然。
一些树,一些草,一些石雕,一些楼,一些西装,一些校服,一根旗杆,就是千篇一律的一个学校。
一个年级的学生都在教室里准备考试,只有宋野枝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听沈乐皆和黄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