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孩子都快要临盆了,卡在年尾出生,属猪。
他在一瞬间想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又问:“您想好给他取什么名字了吗?”
宋俊走上前,宽厚的手按在儿子头上:“小野……”
宋野枝偏头,突然站起来,跑向包厢内的卫生间。荒谬感是催吐剂,他已经在尽力忍,但实在是很抱歉。
易青巍站宋野枝边儿上,掌着他的额头,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吐过一轮,宋野枝依然弯腰埋着头,一手撑膝盖,一手紧扒着易青巍的手腕,指节的粉润褪尽,泛出青白,止不住发抖。
易青巍:“还想吐吗?”
宋野枝摇头,没有东西可吐了。
易青巍:“漱口。”
“小叔……我腿软。”
赵欢与一直站在门边守着,听他这样说,去抬了个矮凳过来。
易青巍问:“这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赵欢与在一旁小声说:“他走了。”
她清楚其中原委,不肯再唤宋俊叔。
最后,等宋野枝舒服些了,他们才动身回家。走之前他尝了一口凉了的的芙蓉蛋,说:“李姨做的比较好吃。”
易青巍忘不了他发红的眼眶,伸手,把他的半边脸虚虚捧进掌心,指腹摩挲冰凉单薄的眼皮,说:“嗯,是差点儿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