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枝搁下笔,起身去迎人。
“那挺惨的。”男孩儿声调拐了个弯,比埋怨贴小广告的低了几度,“……宋野枝是谁?”
就在门前了,宋野枝推了一把,门大敞着。
“我。”
赵欢与冷得打哆嗦,几步跳进屋里,转头看周也善,催道:“快进来呀,傻了?”
周也善回神,垂了垂眸,应道:“滚,你他……你才傻了。”
宋野枝关上门,弯腰往地上放了一双拖鞋:“新的。”指了指架子,“外套可以挂那儿。”
周也善手扶柜子,左脚蹭右脚脱了右边儿的鞋,右脚蹭左脚脱了左边儿的鞋,问:“可以不脱外套吗?”
宋野枝看了他一眼:“可以。”
赵欢与拍了他一掌:“才发现你那么多事儿呢。”
周也善笑两下,脱了羊羔毛外套,挂的时候顿了下,挂在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旁边。再转身,手里被塞了一杯热水。
“谢谢。”
“不用。”
宋野枝比他矮上几厘米,站得远,测不准是到脖子还是耳朵,总之需抬眼看自己——站得远,也不需抬太高。
宋野枝问周也善:“你要休息会儿再开始吗?”
赵欢与绕到客厅拿了一个苹果啃上,进了书房,替他们答:“边休息边开始。”
三个人凑在一起坐,只能挑桌角位置。赵欢与在弯腰看题,考虑着要怎么给他们补课。宋野枝去饭厅搬两张椅子,周也善也跟过来搭把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野枝。”
“这么巧……我叫周也善。”
“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