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嘬一口热水,想到什么,眉眼间舒展开来,说:“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你说话和易爷爷赵欢与他们一个调调。”
“什么调儿?”
“就是这个调儿。”宋野枝笑开了,顿一下,接着说,“我爸也是,不过不明显。”
“爷爷。”
听孙子的声儿沉下来,宋老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在身旁坐下,问:“怎么了?”
“我不想回去。”
宋老点头,奇怪道:“你不是说过了吗?”
“我认真的。”
“我也没当你是闹着玩儿啊。”
“你儿子当。”
宋老哼了一声,刚坐下没说几句话就起身,要去躺会儿午觉,悠悠地说:“我还以为多大事儿,他说了算吗?你自己拿主意,我给拍板儿。”
又记起一事,脚步停下,叫宋野枝留意好的饭庄,宋野枝应下了,但问为什么。
“得回请你易爷爷再一聚,还得请沈家。”说着自言自语,“老陶什么时候安顿好了来这边儿啊,他不在,好多事儿不便,不然该请他们来家里的。”
连下了几场雪的天放晴,阳光闪耀,天空湛蓝,配上皑皑白雪,是冷肃的灿烂。鸽群扑腾翅膀飞起来,果然有哨声,一阵短促一阵悠远,忽暗忽明。像赋诗,也像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