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过于亲密,宋野枝掩饰着丢了颗瓜子进嘴里,没有往手心写字的意思,认真地说:“上如标枝,民如野鹿,各取两字,野枝。”
“……嗯,拆开的话,我都听得懂。”赵欢与还对自己挺认可。
“……”宋野枝随口说了俩词,“荒郊野岭,枯枝败叶。行吗?要常用些。”
赵欢与睁大眼睛看宋野枝:“……我的……赵欢与……我就欢喜,与共。”
宋野枝想了下,点头:“嗯,很好听。”
沙发离茶几有些远,易青巍为他移了一把小椅子卡在两者中间摆下。椅子矮,显得他很小一只。
宋野枝前一刻还低着头玩果壳,下一秒犹犹豫豫抬头。
“那个……哥哥,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这声哥哥叫得礼貌又疏离,易青巍像在拥挤的人潮中被恰巧挑中,为人指路。挑他的人还仰着头望他,头顶的光全被他的瞳孔吸了去,眼睛里也盛了一盏明灯。
宋英军耳尖,听到宋野枝当真唤人哥哥,紧皱眉头,说:“没大没小。”
易伟功倒是乐呵呵,喝了一口热茶,慈爱地笑:“怎么叫都行,年轻人,正经叫反而别扭。”
易青巍起身:“走,带你去。”
宋野枝,又跟在人后面了。
“其实告诉我在哪就行。”
易青巍没回头,在前头兀自回答:“没事儿,几步路。”
宋野枝觉得这句话有点儿耳熟。
“喏,左边那扇门。”
“谢谢……”其实宋野枝也拿不准该喊哥还是叔,干脆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