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但俞迟毫不受挫,手在空中停了没一秒就转了个方向,往烟盒旁边去:“那我开个灯。”
“会有虫子。”岑凌又打断了他,并且已经熟悉黑暗的俞迟还从岑凌眼中捕捉到了“你仿佛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没有常识”的意思。
他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把烟盒薅进手里,岑凌见状立刻皱起了眉头:“你……”
“我不抽,我不抽,害。”俞迟把烟盒里的铝箔纸抽出来,又把烟盒放回去,靠在岑凌旁边,“我折折纸总可以了吧。”
岑凌琢磨俞迟什么时候学会了折纸,忍不住偷偷瞄他,瞄着瞄着就成了光明正大地看。结果一根烟都抽完了,俞迟还屁都没叠出来。
“太难了。”俞迟把皱皱巴巴的铝箔纸抛到岑凌身上,“还是请岑哥哥先打个样吧,小青蛙怎么样,你会吗?”
岑凌扯了扯嘴角,无语地把纸拿起来,三下两下就叠了一只小青蛙出来。
俞迟捧场水平一流,立刻鼓掌:“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岑哥哥。”
岑凌被他这小半摸不准套路大半阴阳怪气(在他听来)的语气搞得火大:“你再这样讲话我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俞迟毫不在意岑凌的威胁,继续大胆发问:“能送给我吗?”
送个鬼,岑凌送他了个白眼:“不能,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小青蛙,我才不……”
他忽然顿住了。
俞迟看着他笑,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那笑是温柔是缱绻是戏谑是长情,是桃花落在湖面上荡开的一层层旖旎,是石头融进岩浆里溅起的滚烫和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