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人呢！十分钟过去了, 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无怪乎弹幕抱怨, 实在是因为摄像头亮起来之后, 镜头前就只剩下了空空荡荡的键盘和鼠标。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两双或修长或白皙的手前后放在了键盘上。

——幸亏摄像头移开了, 否则以顾展现在这幅面红耳赤的样子,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顾神”威名可就尽数扫地了。

他抹了把嘴角, 视线闪躲着挪回了屏幕上, 而萧晟的嘴角却挂着一丝得逞的微笑，支着下巴盯了他好一会儿, 这才满意地收回长臂，打开了游戏客户端。

“顾神，开始吧。咱俩双排还是随机四排？”

萧晟已经彻底弃用了变声器, 看样子是打算放飞自我了。

顾展被他吓得不轻, 闭了麦道：“你不开变声器？”

萧晟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很是不满，顾展决定追问下去：“水友们不是傻子, 你知道这样下去意味着什么吗？”

萧晟撇了撇嘴, 反倒先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来：“我见不得光？”

顾展犹豫了一会儿，底气不足地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萧晟指尖轻点桌面, 又问：“那顾神你是打算当我的秘密情人？”

顾展呆了呆, 几乎是立刻就否认了：“当然不是！”

萧晟笑了：“那不就得了。既然迟早有这一天, 我就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顾神, 双排还是四排？”

后面这句是直接对着麦克风说的, 还特意提高了音调。

【靠靠靠, 晟神这是又用那个什么Pro的变声器了？？】

萧晟笑了笑，看着顾展慢条斯理地说道：“没有。这次是原声。”

【！！！！】

【不是，我有点儿晕，谁来给我说说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难怪晟神万年变声器，还从来不开摄像头，原来是这个原因！！！！！！】

【卧槽我早该猜到这是我老公的手！！！】

【截图比对，这就是网吧里的那只手啊！还有那天直播的时候露出来的衣角，也是他的吧？对了，你们有没有人注意到，就在晟大写的那首新歌里面，还藏了顾□□字！……到底还有多少被漏掉的细节？？？西斯空寂！】

【声音一样，手一样，晟神就是晟大，晟大就是晟神！嗷呜！】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的心脏！】

【被瞒了这么久的我很想骂人……可为什么觉得好幸福？】

【这顶全民绿帽戴得可还爽？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咳咳，刚才还在骂小流氓的我，突然间喜提儿婿（等等，为什么不是儿媳？_(:з」∠)_】

顾展对这声音真心没什么抵抗力，吭吭哧哧了半天还是决定无视弹幕，投降道：“……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