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诡谲的世界,发生些什么都不奇怪。”拉斐尔道:“或许恶魔承诺他我们都死了之后就会给他指示出口,既然为了活下去杀人都愿意做,那委身恶魔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是不稀奇,就是觉得他有点傻,恶魔的话也信。”说到底都是残害同类,宁子善实在对柴沧的行为感到愤懑:“那他和娜塔莎会是一伙的吗?”

拉斐尔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敌人。”

“也不知道柴沧现在藏在哪。”宁子善嘟哝道:“白天他身边没恶魔,应该更好对付。”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藏个人还是容易的。”拉斐尔随口道:“也许他正躲在某个地方监视我们也不一定。”

一想到有双不怀好意的眼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宁子善就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拉斐尔把骨头扔了,拍拍手道:“这里也没什么线索了,去其他房间。”

“骨头不带走吗?”宁子善问:“也许有什么用呢?”

拉斐尔反问:“以柴沧的心思,如果有用的话会把它丢在这里吗?”

宁子善想想也是,便跟着拉斐尔离开了这间让人不快的房间,之后拉斐尔如法炮制,撬开了娜塔莎、倪竹,还有雷俊名的房间,却再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最后他们回到自己房间,拉斐尔说:“在这休息一下,想想晚上怎么引开柴沧好去教堂找墓地……对了,你的手腕还疼吗?”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宁子善抬起手轻轻动了动:“不太使劲的话应该没问题。”

当晚天黑下来后,拉斐尔一个人从正门离开了旅店,宁子善则在对面找了间空房躲了起来。

他没敢开灯,月亮出来前的旅店只剩他一个人,黑漆漆的,静谧且让人不安。

宁子善一动不动地蹲在窗边,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直到月亮出来又过了会儿,周围的确没有什么异动,他才揉着蹲麻的腿站起身。

这个房间因为之前没人住过,所以相对来说很完整,即使在月光下也没多大改变。

宁子善把白天用床单接起来的绳索一头绑在床腿,又把床推到窗边抵着墙,最后把绳索抛出窗外,从窗户爬下二楼,猫着腰朝教堂跑去。

这是他和拉斐尔白天商量的计划,拉斐尔走正门引开柴沧,宁子善再从背面偷偷溜去教堂找墓地。

一开始宁子善是不同意的,这太冒险了,柴沧身边有那么多恶魔,就算拉斐尔身手再好,被围攻也很危险。

结果拉斐尔用一句“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就把他堵了回来。

“剩下的人里,只有我的仇恨值最高,换做你还不一定能引走他,所以只能我去。”拉斐尔看着宁子善因担忧而垂下的眉尾:“放心吧,我这么厉害,肯定……”

不要乱立flag啊!宁子善在心里忿忿地骂了一句,不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专心朝教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