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完毒,拉斐尔从脚边的医药箱拿出纱布覆盖在宁子善伤口上,最后用绷带小心翼翼地缠好。
“你这姑娘挺有意思。”拉斐尔突然道:“别的姑娘要是遇见这种事还受了伤,十有八|九都要掉几滴眼泪,你怎么从头到尾这么淡定,就跟没事人一样?”
因为自己并不是姑娘啊,宁子善心想,嘴上却说:“那要不我现在给你哭一个看看?”
拉斐尔:“……”
宁子善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好像忽然就有点不高兴了。
片刻后,拉斐尔用修长的手指把绷带打了个漂亮的结,直起身:“好了。”
宁子善看了看,夸道:“技术挺好啊,你是医生吗?”
拉斐尔答道:“不是。”
宁子善又问:“那你经常受伤吗?”
“怎么可能,我这么强悍。”拉斐尔矢口否认,可否认完之后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显露出一种迷茫。
“怎么了?”宁子善歪头看他。
“没什么。”拉斐尔回过神,拿出两片消炎药递给他:“吃了。”
宁子善接过两片白色的药片,还没放进嘴里就能感受到其中的苦味,他皱起眉:“没水?”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嫌弃。
宁子善干脆爬起来:“我自己去倒。”
他走进厨房,找了个玻璃杯,在水龙头上接了杯水,然后拿起一片药,用门牙叼着,喝水的同时松开牙齿,舌尖轻轻一顶,还没感受到苦味药就从喉咙滑进了胃里——宁子善怕苦,这几乎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吞了另一片药。
吃完药回到客厅,拉斐尔已经不在客厅,但走廊尽头的卧室里却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宁子善循声走进卧室,发现拉斐尔正站在衣柜前,手里提着一件黑色衬衫。
“你干嘛呢?”宁子善问。
拉斐尔一边解自己的衣扣边说:“换件衣服,身上这身没法穿了。”
宁子善听了他的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又脏又破,跟抹布没什么两样的连衣裙,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换身衣服,最好是裤子,穿裙子实在是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