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锐!你干嘛踹我!”王琳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活该!叫你多嘴!”余锐喝得有些多了,所以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你有毛病啊!我这是为了谁?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赖歹?”
“我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来插嘴!”
“好啊余锐,搞了半天,你自始至终都不拿我当你们家的人,是吧。”
余然试图灭火:“哥!你少说两句!”
余锐不听,他朝王琳吼道:“王琳,你的嘴怎么变得越来越碎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点以前的模样吗?天天小肚鸡肠地斤斤计较,要不就是像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别人家的舌根,你以前的贤良淑德都喂狗了吗?”
余然知道余锐已经走火入魔,所以只能劝慰一旁的王琳:“嫂子,你别听我哥胡说八道,他这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你别……”
可是王琳早就已经听不进去劝了,她拍着桌子一跃而起,冲着余锐骂了句“混蛋”,然后将杯子里的葡萄酒一下子泼到了余锐的脸上。
余然和孙坚赶忙过来劝,但是王琳气得就快要发疯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拉着还在啃排骨的余帅就走,余然眼看拦不住,只能抓起包抱着莉莉跟了过去。
余锐被这酒泼得也清醒了三分,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混账话,可他又拉不下脸来立马向王琳道歉,他恶狠狠地看向余生,仿佛刚才是余生让他说错了话,是余生让他把他老婆给气走了一样。
余生有些无辜地看着余锐,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识趣地闭上,他又看了一眼晚晴,只见晚晴正一脸空茫地盯着面前的餐盘,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满意了吗?现在你满意了吗?”余锐终于爆发,即使他知道这事跟余生没有关系,他也要在余生面前爆发,他的爆发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就是要爆发。
“我、我怎么了呀。”余生宽容地笑着,他知道余锐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对他发火。
“你说你怎么了!你就不该出来,明白吗?你就应该永远在监狱里待着,明白了吗?好嘛,你一出来,原本好好的家都快叫你给弄散了!你满意了吗?现在你满意了吗?”
“哥!”孙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是你爸爸呀!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说话呀!”
“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虽然余锐知道自己没醉,但他今天就是要把酒疯撒到底。
“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大学老师的样子吗?还有个当哥哥的样子吗?你口中的之乎者也都被狗给吃掉了吗?爸妈,我们走,和这种人待在一起让人反胃!”
“你们不用走,我走!我走!哈哈哈!我走!我可不像某些人,不要脸起来真的是天下第一!”
余锐今天是准备把酒彪子演到底了,连酒彪子走起路来的摇摇晃晃都演绎得惟妙惟肖,当他晃到饭店外面的时候才终于恢复了往日里大义凛然的大学教师模样。他在停车场找了一会自己的车,发现车子没了,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王琳给开走了,幸亏王琳给开走了,他喝了那么多酒,就算把车子留下他也开不了。他用手机叫了一辆车,在上车之前,他认真记下了这家饭店的名字,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来这家记载了他不堪形象的饭店吃饭。
余锐走后,整间包厢里就只剩下余生、苏晚晴和孙坚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