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霄微微皱眉,“孩子,我很抱歉。”
“其实你抱不抱歉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我只是偶尔也挺想念我的母亲的,想着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因为我记忆总是模糊地存在着这样一幅画面,尚且还年轻貌美的女子抱着自己牙牙学语的孩子,站在窗前,一步一步地随着风声踮起脚尖,月光照进来的时候,满室一片清辉。”
任霄挑眉,表情罕见地有点伤感,“你刚出生的时候,她确实喜欢这样抱着你。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且不说白夜此时是如何震惊,赵昭满脸不可言说,一手抱胸,一手拐了拐旁边的魏爻,“这事你知道吗?拍电视也不敢这么拍啊?”
魏爻茫然地摇头,老实说他虽然跟在任霄身边挺久的了,但是也不知道这些令人龃龉的事情。他原先还只当任霄是惜才,舍不得让谢景给别人卖命呢。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些曲折离奇的经过。
不过好歹他也是跟着任霄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饶是心底翻江倒海,面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赵昭,“……”
“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想让我回来,也不过是不愿意让自己的权力被别人染指。比起你的其他血亲,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是有一定特殊性的吧。”
——而这份特殊性,也不过是基于谢景那记忆中未曾谋面的母亲。
任霄重重合上眼睛,良久才睁开,仔细观察的话甚至能看见他的唇角在微微发抖,少顷他抬头吸了口气,终于直视谢景,“我总有一天会老去,不存在舍不得放权的问题,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走到我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