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确认牺牲了?”
“嗯,尸体虽然被焚毁,但是DNA匹配上了。不知道怎么说,她确实挺让人值得敬佩的,当时关于任歌的重建图就是她传回的。”关于这一点,沈震倒是印象挺深刻的。
白夜紧皱眉头,“她之前是一直在执行什么任务?打探情报吗?”
“是的,七年前她曾向我们透露津安将有一场极大的变动,很有可能影响到当时主要在津安盘踞的各方势力,让我们做好准备。但事实上,这场变动来得无声无息,几乎就是石沉大海,毫无涟漪。但是这只是形容这场变动的开端过程,其结果对于我们来说,是很不错的,因为当时处于津安的一大势力,也就是任歌,确认死亡。虽然是这个身份,但是应该是他没错了。这和当时我们派遣出去的一个卧底有很大的关系,这个卧底几乎是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将整个战乱的局面扭转了,甚至是都没有到我们这边出面的地步。但很可惜的是,这件事后,处于任歌手底下卧底的聂闻溪就一度与组织失联了。直到六年前,我们在津安安排的人发现了她的行踪,并最终确定她已经牺牲。”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做他们这样工作的,确实就应该时刻准备好失去生命,赌上一切的念头。
虽然这听起来很让人难受,但同时也必须学会接受。
白夜眯起眼睛问道,“当时您和赵冬冬说过,对于他被授意引我和谢景去那个筒子楼的事情感到奇怪。所以,是确定这个被领养的小雲就是聂一帆徐洁的遗孤聂闻溪?”
出乎意料的,沈震摇了摇头,“不,不是。虽然确实是因为当时这个地点是聂闻溪曾经待过的地方,但是关于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一点我无从得知,因为选中她的人并不是我。我怀疑赵冬冬,只是因为当时聂闻溪参加沉渊计划,正好被派遣渗透到津安,而赵冬冬又特意挑了这个地点,是不是他知道什么?关于这个计划,还是这个聂闻溪,更或者,我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想起这件事。”
白夜敏感地察觉到一点细微的疑惑,“为什么是要特意让我们想起这件事?以及怎么不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聂闻溪呢?”
沈震一瞟白夜,“我前面说了,当时派出去的卧底人员很多,这么一个危险的计划,怎么可能让谁单独挑大梁呢?所有的组织备案人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严格训练的。而聂闻溪也只是这个计划当中的一个枝节而已。在这个计划当中,最优秀的一名卧底并不是她,而是来自一名安插在边境依靠猎杀妖物,贩卖提纯妖类血剂合成毒品的毒帮的卧底。那名卧底十分优秀,在当时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报,帮助我们布下了很多的情报网和监视点,成为了我们渗透敌对势力最为致命、锋利的剑戟。”
“那后来?”
“后来如同聂闻溪一样,负责人突然就联系不上他了,极有可能也牺牲了吧。”沈震语气不无惋惜,“很多时候,我们必须要承认,做这样的事情,很少有可以功成身退的。至于聂闻溪,我不确定的原因是因为,当时她确实是在津安那里待过,但是之前是怎么生活的,并没有备案。”
白夜问,“那当时的主要负责人是谁?”
“唉!”沈震艰涩地开口,“当时的主要负责人死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她父母本就在十八年前殉身,所以聂闻溪当时在津安具体是如何生存的,没有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