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过来人,我想她懂,正因为她懂,才不问。
妈妈大半辈子过的艰苦,她比许多人都看得开。
镇上的工厂扩大了,我当了个线长。
三十三岁那年我的生日,他突然发信息给我,问我:“在干嘛?”
我内心已经平静无波,偶尔辗转难眠,会偷偷掉眼泪,我知道,我们不可能。
我没回复,他又发来:“我在外地出差。”
我脑子瞬间闪多许多想法,我说我明天去朋友那。
这天天气很炎热,坐着车闷的一身汗,就在我下车的瞬间,看到那个四年多没见的人,他手掌给自己扇风,站在太阳底下眉毛都是汗,他向我快步走来,似乎想靠近点又不敢,满脸纠结又掩盖不住的惊喜。
然而我同样是这样,他黑了也瘦了,擦汗的手指泛黄,那是抽烟多沾上的。
这几年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股汗味,进去饭店都会被嫌弃,给他买了件衣服他去厕所换。
坐在餐馆包间里,他磨磨蹭蹭到我身边,碰一下我的手,又碰一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轮廊,我怀念的摸着,我知道他在打量我,没放过一处的打量。
我说你瘦了。
他说你也是。
相视一笑。
他把我抱怀里,抱的很紧很紧,他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低落在我脖颈上,我的眼泪沾湿了他肩头。
他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