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我和他,渴望可以自由的恋爱,就像鱼儿渴望水。
我抱着膝盖眼睛发呆的盯着鱼,没一会他就来抱着我对我道歉,他说他太害怕失去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怪你。
二十八岁的我,生日那天,他送了我一个笔记本,他说:“等我们老了看。”
我说:“好,等我们老了看。”
八月十五的时候,他听着家里打来的电话,这一年里每次他家里来电话他都是这样,抑郁寡欢好几天。
那次他对手机爆吼:“我说过不许说他!他是我爱人!……要死是吧,行,我去死!我死给你们看!”
他摔了手机,我上去缓缓抱住他,企图安慰他,他哭了,埋头在我脖子哭的让我心疼。
我想,我们确实错了,开心吗?开心,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可是也好痛苦。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
我望着窗口,这是六楼,风吹动窗帘,我又哼起那首《你到底爱谁》,多悲伤,眼泪止都止不住。
似乎有魔力在窗口吸引着我,吸引我跳下去,跳下去,让他愧疚,让他们所有人都愧疚。
不,不可以跳,不要为难他,不要再给他增添压力。
我疯了似的关上窗帘躲在被窝里,又有个声音让憋死自己,快憋死,你看他那么痛苦,你的存在就会让他和他家人决裂,你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他还是爱你的。
我嗷嗷大叫的要摆脱这诡异的现象,我呐喊着不可以,我不可以死,我有我在乎的家人,我就是为了爸妈我也要活着。
我想要发泄情绪,我就只是想让那个声音别逼我,别逼我,我只是想轻轻割一下手,真的就是轻轻的,没想死。
我回想我都害怕,我当时是魔障了,那时候正好他从外面回来,抢走我手里的刀,抱着我的手在发抖。
他在害怕,恍然回神的我也在害怕,我跟他说有鬼,有鬼在我身体里,他一直安抚我。
我不信我心理有问题到要去看医生,我知道我可能心情不好有点抑郁,我没想过自杀。
他没再提医生这词,他开始总是给我打电话,一天七八个,问我在干嘛,那之后就没见过他再和家人通电话。
那是接近年尾的那个冬天,半个月前他说家里出事了他必须回去,没有和我说什么事,后来我才知道他爸摔伤在医院几天没醒来。
回来后的他,总是看着我,让我记起一年前他妈妈来那次,他也是这么痴迷的看我。
我问他:“你怎么了?老是看我干嘛?”
他说:“看你段时间有没有变化。”
我问他:“那你看出了有什么变化?”
他说:“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不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