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关于庄晏庄公子的一些事——”
这句话一出,沈但安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刘耿之道:“——那卑职便直说了。咳——话说宋大人被诬告进狱的那一次,庄公子是最后经手那张壮纸的人、而北国使臣被人劫走的那一日,庄公子则莫名失踪。还有佩妃痛失龙胎那次,原本那个贴身侍女还泣不成声,去突然面色大变,原是因为她看到了庄公子现身……大人,您先别这样看我……这并非卑职一己偏见。其实庄公子回到沈府的时候,离左亲王夺都失败后叛逃的确只有几日之差。或许事情中还有一些疑虑,但我认为庄公子他确实是那边的人!……呃……大人,卑职没有说错啊,适才让您烦心的不也正是此事吗……”
“呵——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沈但安摇摇头,抱着胸往后靠去,语气中尽是促狭,“刘笨蛋?”
刘耿之闻之差点就要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锦绣上次这般喊后,什么时候沈大人竟也学了去?
沈但安这边敛起眼帘,十指在暗处交叉起来。
“宋大人被押进牢时,有人偷偷在我掌心写下了玉玦二字,以示事情有变、而那日使臣逃出,刺客原本对准我胸口的剑,又暗中将它打偏。某人本可在魏将军离去前上府来寻旧的,最终却拖到了初七。你猜我说的是谁?”
刘耿之:“……”
沈但安道:“七月十五那日,又是谁专门从我府上过去助你?”
刘耿之:“……”
沈但安笑道:“再想想初六那日,你我都车马劳顿……”
刘耿之嘴角抽了一抽,无奈求饶道:“得得得!大人,我明白了!这个宝贝儿您便好好守着罢,卑职不会多言了!”
沈但安斜睨他一眼:“嘴上这么说,可你心里又当何想?”
刘耿之咽咽口水:“……自然是莫有芥蒂的好。”
“嗯?”沈但安扬眉,“那以后遇他还喊公子?”
“……是。”
“在外依旧护他?”
“……是。”
“若他被人觊觎了便该出手?”
“……”
敢觊觎他的除了你还有谁。
刘耿之腹诽着,连道:“是是是。”
沈但安道:“既然如此,刚才那几只烦人的聒噪虫子,便交由你去解决了。”
刘耿之愣了愣,回神后一头往后面碰地撞了过去。
啊!原来是这儿在等着他呢!
沈但安那边笑中已经透骨含刺。
既是他的宝贝儿,管它先前被谁偷了去,现在既然已经回他这来了,对方便休想夺走。
第7章
清晨的光线暖色而柔和,洒到床上人的半边侧脸之上,看得沈但安心里发痒。
他一手撑在庄晏上方,把薄唇贴近对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