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宴还是不放心,“可蒋梦已经成了活死人,姜树东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要是他再有事,我们这些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说到这个,他又气起来,要是没有四年前的变故,要是没有南枳的搅局,说不定现在他们早就解决问题,他早就退休回家夜夜笙歌了。
可这些话他可没胆子说,怕乔景樾灭了他。
那个男人到现在从来没说过一声难过,可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还是能看出来,他的魂儿,已经随着南枳没了。
乔景樾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抱怨,盛怀宴的外号叫大圣(盛),意思就是他跟孙悟空一样不服管教,却肯为了他戴上紧箍咒宦海沉浮,软话他是必须要说的。
“知道你这些年憋屈,不过你也看到了,对方比猴子都精,蒋梦一出事,他们的实验基地就好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连蒋青母女也没了下落,现在已经过了四年,我觉得不破不立,不如顺其自然再看看。”
盛怀宴一琢磨,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就听你的,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如果这是南枳四年前计划里最后的一环,我们就配合她做好。”
盛怀宴实在想不出南枳要做什么,可综合四年前她把所有人算计在内的狠辣,这次的事一定不能小。
乔景樾也不知道,但是他期待着。
四年了,他已经能平静的接受她死亡的事实。
可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寻找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痕迹,记得有一次在临床实验中心看到她手写的申请书,他盯着签名足足看了半个小时,最后竟然把那份文件偷偷装在自己口袋里。
还有一次,他不小心弄伤了右手,去包扎的时候,陈悟那傻孩子说了声“这个伤口跟南经理那个好像。”
就因为这句话,他竟然不肯吃药换药,最后伤口化脓差点废了他的黄金右手。
乔景樾发誓,他真的没想过什么殉情,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留点纪念而已。
他也明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所以他不承认自己思念南枳,而是偶尔想起罢了。
俩个人从茶室出来,他去取车,盛怀宴在茶室的门口等着。
等他把车子开过去,却发现人不见了。
他不耐烦的给打电话,那边的人接起后却在粗喘,“景樾,你猜我看到谁了?鬼!”
乔景樾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声音都有些发颤,“谁,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