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忽然,有个小姑娘冲进人群,她拎着一把雪亮的菜刀,很有气势的挥舞着,赶走了那些邪恶卑劣的孩童。
她放下菜刀,拿开男孩头发上的烂菜叶,把一颗已经融化的塞到他嘴里。
黏黏甜甜的味道带走了腥臭和苦涩,他翕动的长睫毛,对她说:“你离我远点,我是个不详的怪物。”
女孩儿用衣袖帮他擦脸上的鸡蛋液,声音甜过了,“傻话,我妈妈说你是上帝的宠儿,赋予了你自己选择做男孩女孩的权力。”
上帝的宠儿?不,他的上帝是南枳。
在那没有尽头的黑暗里,他用力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个笑容跟栀子花一样明媚的女孩儿,“南宝,南宝……这次,我要失约了。”
他喜欢南枳,那是--永远不能宣于口的秘密。
……
徐珂失约了。
跟南枳认识了十几年,他第一次放她鸽子,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南枳害怕他出事,也不管会不会暴露了,一遍遍打电话,都是关机。
到最后,她脸色苍白满身冷汗,摇摇晃晃的下船。
下船的时候,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面上。
她顾不上疼,立刻爬起来往回跑。
凌晨偏远的码头,根本打不到车次,她有些慌。
南枳南枳,你要冷静,要是徐珂有什么,这会儿最不该乱的就是你。
她想到可能自己计划败露,徐珂给姜树东的人扣下了,还没有往更坏的地方想。
在这个时候,她能求助的人,只有黎霄。
半夜接到南枳的求助电话,黎霄二话没说就要穿衣服过去。
可没想到,腰给身边一双女人的手臂抱住。
“你要去哪儿?”
“有事,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