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摁住她,“你可别乱动,刚缝好的伤口,二次缝合会留疤。”
南枳给他转移了注意力,“那现在不会留疤吗?”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就不会。”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说要留着吗?省的我去勾引男人。我都想好了,要是留疤我就去纹身。我特别喜欢梵高的鸢尾花,不知道能不能纹出那种感觉来。”
想到整个后背都是那么一片孤独向上挣扎的鸢尾花,似乎也不错。
“你敢!”乔景樾怒了。
南枳翻了个白眼儿,她的身体,她乐意怎样就怎么样,管得着吗?
乔景樾真怕她去纹,就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哄着她去吃藕粉。
南枳其实很疼,麻药劲儿过了她觉得浑身都像有锥子扎,但还要打起精神应付他,谁知道这一来二去的,竟然就忘了疼。
闹了会儿,她也就吃了那碗藕粉。
在急诊的时候,他有句话说的很对,她是苦肉计,但她要对付的不是姜依文,而是他。
看看,这不就起效果了?
南枳这几天连接受到打击,精神和身体都透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背上有伤,她睡也不能安睡,要趴着。
乔景樾伸手,把她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就看到了没有血色的苍白小脸儿。
傻丫头……
乔景樾一直陪着南枳,一直到天亮才离开。
黎霄也一直在医院里守着,还替乔景樾平了一些事儿。
他也不懂乔狗怎么想的,他不要名声难道南枳就不要了吗?给人说出去他在大姨姐的房间里陪了一夜,受到伤害的只能是南枳!
黎霄等他走了自己就进去,恰好南枳醒了。
她揉揉眼睛,“你怎么还在?我没事。”
黎霄这一听就知道她是误会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总活在乔景樾的阴影之下,好像他世界里的女人,都把乔景樾放在他前面。
妈妈是,姜依文是,南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