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被拦住的徐珂冲她挤眉弄眼,一脸的焦急,看着要哭了。
南枳没慌乱,反而有种石头落了地的感觉。
从出事后,她就觉得张栋一定在哪里挖好坑等着她,越是不知道越是害怕,现在反而坦然了。
黄工看着南枳,深深的给她鞠躬,“南经理,对不起,现在出人命了,我不能再帮你赚没良心的钱。”
黎霄和乔景樾同时看着南枳,见她面容还算平静。
张栋大声道:“这人叫黄芪,是南柯医药新药生产的负责人,现在就由他来说说我外婆的死因。”
黄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结结巴巴的说:“我们的新药有2种01的主杂,剩下03的单杂是十种小剂量杂质。按照g标准,要把这12种杂质全部确定结构,分离提纯,每一种都要做完整的临床和药理包括毒理……
有人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们都懂,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张栋冷冷一笑,对黄芪说:“黄工,请说重点。”
黄芪走到那边的白板,写了一个化学分子式,“这个,分离提纯工艺相当复杂,可以说,这种药之所以这么昂贵,费用大部分来自这个单杂的提纯。为了降低成分,南枳经理让我们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在这个过程里,又产生了不良异构体……”
说到这里,他眼里忽然流露出纠结痛苦的神情,“我说了,这个可能致命,但是南枳不听,她把含有这种异构体的药单独标记,给志愿者赵美英服用……”
听了他的一番话,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这件事已经完全变了性质,从可能的医疗事故,变成了蓄意谋杀,凶手就是以南柯为首的南柯医药。
南枳就像给人从头到脚淋了冰水,又给架到了火堆上,冰火之中,她进退维谷。
“报警吧。”
许久,她缓缓吐出几个字。
这件事看来是布局很久,且不是张栋一个人能做出来的,后面必须有强大的势力。
跟她有仇且懂医药的,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唯有报警,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院长也同意,既然是药厂的问题,医院巴不得甩开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他要拨打报警电话时,乔景樾冷声道:“不行,不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