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樾点点头,“请家属不要激动,当初签署志愿者合同的时候已经言明生死,一切都有程序可走。”
他冷笑,“是的,我们是穷,因为没钱买药只能来当志愿者,但这也不代表就是你们的小白鼠。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乔景樾平静的点点头,“你们也有捍卫自身利益的权力。”
张栋冷冷一笑,眼里说不出的阴沉。
南枳不寒而栗,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赵婆婆的死亡事宜也进入处理程序,只是能不能尸检还不确定。
乔景樾对南枳说:“你回去吧,在医院里干熬也没什么用,我又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你。别去公司,回家接了汪汪去我那里,那边的小区安全。”
南枳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病人家属还会闹吗?”
“按照协议,如果是试药正常死亡,那么医院除了赔付正常的殡葬费外,还有10万块钱的抚恤,加起来也就十几万,我不觉得能打发了张栋。”
“那如果我公司再出20万,你看能不能了结?”
乔景樾微微皱眉,“我是不赞成这样做的,如果你开了口子,就不是20万的问题。但目前来说,各方面我们都做的滴水不漏,他就算是大律师,也找不到漏洞。”
南枳也这样觉得,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安。
虽然她只见过这个张栋几面,可这人绝对不是那种冲动没成算的,总觉得背后有巨大的阴谋在等着自己。
见她不出声,乔景樾问:“信不过我?”
她摇头,“我可没有,我们跟医院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为什么会不信?”
也没管现场还有别人,他揉了揉她的头,“那就先回去,这里有我。”
南枳心里一阵温暖,哪怕她知道不应该,可已经不自觉的依赖了乔景樾。
她听了乔景樾的话,先回家接了汪汪,把它送回去,然后自己也留下来。
她去翻了翻乔景樾的厨房,找到了咖啡,泡了一杯。
然后坐在中岛台上,开始工作。
她先跟徐珂通了电话,让他那边做好应对准备,然后自己把一次次拍下来的赵婆婆病历以及服药后反应整理成册。
她也不是那么十分信任医院,要是真的有伤筋动骨的事发生,医院很有可能把责任推向药厂,她必须做好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