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远打开车门时,他正盯着贴在出风口的香薰发呆。见褚修远坐上了车,他才移开目光,转而投向窗外。
等到车开到了马路上,傅承安再慢慢地将目光转向前方。
车载广播里正在播放娱乐新闻,两个主持人聊到了最近网上沸沸扬扬的四方总裁和某演员解除婚约的事,还提到一些有实锤的花边新闻,比如总裁是为了白月光初恋才和演员分手的。
褚修远忽然开口说:“我记得傅鸯就是在这家公司上班的是吧?”
“对,”傅承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他们前两天周末要去团建的,为了这事儿他们老板还把他们叫回来,通宵彻查是谁把这件事透露给媒体的。”
“这么夸张?”褚修远咋舌,“那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是一个实习生。不过据说她有亲戚在四方高层,不知道能不能捞一把。但是听傅鸯说老板真的很生气,我看这事也悬。”
一说到和弟弟相关的话题,傅承安就刹不住车。不用别人问,自顾自地说了很多。
褚修远见状只能在心中长叹,就算他再怎么讨厌傅鸯,和小安在一起时还是得靠他打开话题。
他小心翼翼地打断了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傅鸯工作之后怎么怎么样的小安,“那他们的团建就这样没了?”
傅承安一怔,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傅鸯也没说,但我觉得可能以后会补上。”
说完,傅承安就想起那天傅鸯撞见杜文生从他的房间出来的场景,那种尴尬到能用脚趾抓出三室两厅的感觉再次笼罩在他的身上。他顿时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再吱声。
褚修远的余光瞥到了红得像一只熟虾的小安,疑惑地伸手去摸出风口,然后又将温度调低了几度。
小安刚说的话解答了褚修远心里的一些疑惑。昨天傅鸯说见到一个陌生男人从小安房间出来时他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小安会明知弟弟在家还带人回来。
现在听了小安的话,才知道原来他是趁着弟弟不在家才带人回来的,没想到傅鸯的老板因为一些事情把他们都叫了回来,这才让傅鸯碰见了。
这说明了小安是特意躲着傅鸯的,也证明小安不想让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恰好此时转了绿灯,褚修远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油门上,一脚就把车蹬出好几十米远。
可恶,不管怎么想都好生气啊!
广播里的两个主持人已经换了一个话题,聊起了一个留学生被骗几百万的案件。聊着聊着,主持人就开始说起留学低龄化的趋势。
傅承安歪着头,脑袋靠着车窗玻璃,像是在认真听着广播里的讨论。
褚修远眼睛一转,忽然开口说:“……我记得我那时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