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长者综合服务中心离他住的地方很近,走路二十多分钟,骑自行车的话不到十五分钟。

他看着杜文生,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

“你呢?”

“坐公交吧,你知道车站在哪里吗?”

傅承安点头,“有点远,走五分钟左右。”

杜文生故作轻松地问:“能麻烦你带我过去吗?我第一次过来这边,不太熟悉。”

“你住哪里?”

杜文生说了一个地址。傅承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当作是同意了。

傅承安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问杜文生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杜文生也没有告诉他,其实他的车钥匙就放在裤子口袋里,而他的车就停在附近的停车场。

在守口如瓶这件事上,两人保持着惊人的默契。

他们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杜文生在心里嘀咕着,到底要不要问他的近况。当初两人分手分得轰轰烈烈,再次见面却如死水般平静。傅承安似乎已经走出来了,留他一个人在回忆里踯躅不前。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杜文生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他像聊家常一样问:“你来这儿义工多长时间了?”

“唔……今天是第三周了,”傅承安目不斜视,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之前也在这里做义工吗?我怎么没见到你?”

“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今天才过来。”

杜文生偷偷瞥了一眼傅承安,见他兴致缺缺。眼看着聊天就要结束,他又问:“跟你打招呼的那两个女生是你的同事?”

“嗯,我们属于公司义工,所以来的人多。”

“那怎么没把你们分到一起?”

“我也不清楚,中心安排的吧。”

杜文生等着傅承安会问他为什么是一个人过来,他都已经在脑海里打好草稿了。谁知道傅承安好像心不在焉,回答也越来越简短。

杜文生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离傅承安越来越近,超出人际交往中的安全距离。而后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像走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回答问题也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