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不知道什么事醒了过来,捂着后脑勺,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根用来防身的铁管,他目光狠戾地咬着屋内抱作一团的两个人:“狗崽子,敢打我,你他妈找死是吧!”、
说完,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便捂着脑袋朝屋内走来。
段酒拉着小孩从地上起身,他顺手将小孩护在身后,现在他手上只有一把已经生锈不太好使的刀。
段酒紧紧握着刀,警惕地看着瘦子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他的另一只手偷偷伸向衣服口袋,拿紧了已经关机的手机。
就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四米,段酒先发制人,抢先一步冲了出去,瘦子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抬起铁管准备迎击,却没想到段酒手上的刀只是个幌子,真正用来作为攻击的武器居然是他口袋里那已经没了电的手机。
瘦子猝不及防正着面脑子又挨了一记猛敲,顿时被砸得眼冒金星,不一会儿手中的钢管便落在地上,人也晃悠了两下就往地上倒去。
“走!快走!”
段酒喊着,一手拉起小孩就往外面的公路狂奔。
来时的路已经记不清了,段酒只能牵着小孩的小手奔跑在柏油路上。
山间的微风正好,轻轻的吹起少年张扬的墨发和奶白的衬衫,继而又带着一股微弱的桃香,轻拂上小孩脸庞。
明明天上乌云密布,但是那个小孩,在此时却看见了太阳。
两人一路跑一路喘,在担惊受怕时总算看到了前面出现的小镇标识。
此时天色渐晚,不知道具体地址也害怕撞见前去讨要赎金的其他两位劫匪,二人无法,只能先找到一家小旅馆将就一夜。
说来也是幸运,两人刚进点屋外就下起了倾盆暴雨。
“你俩来得可真及时,在晚那么几分钟肯定变成落汤鸡。”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收了段酒给的一张红色大钞给他们递过写有房门的钥匙。
段酒又跟她额外借了充电线和一瓶红花油,道了谢后便拉着小孩上了楼。
雨声跟鼓点似的敲打玻璃窗,段酒一进门便让小孩坐在床上,随后先将手机充上电,而后拿着那瓶红花油来到窗前,看着床上可怜兮兮的小孩,拧开瓶盖帮他抹药。
药水碰到伤口理应是痛的,从小孩微颤的身躯可以看出确实挺疼的,但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这让段酒一度以为自己救了个哑巴。
“没事的,我叫段酒,不是坏人。”段酒倒满药水的手揉着小孩肩膀上的淤青,“别怕,哥哥明天带你去找警察叔叔,他们会送你回家。”
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到小孩的心,他猛地扑向段酒,双手环绕上段酒的颈脖,像个生怕被抛弃的小奶狗,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段酒怀中。
“怎么了?没事的,没事的。”段酒不明所以,只好停下手上的工作,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轻轻抚拍小孩的脊背。
“......仟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