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近四十岁的大男人了,居然握着段酒的手开始无声落泪。
“还好啊,还好你没什么大事情。你知道吗小酒,你一出事还是吴仟泽喊的人,他那天大吼着让我们叫救护车,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段酒拍了拍他的背,抽出手给他拿了张纸巾。
“谢谢你。”老陈拿着纸巾胡乱擦了下泪,吸溜了一下鼻涕,“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段酒:“......”
他应该说句谢谢吗?
之后老陈就没在提一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反而抱着酒瓶子就开始和段酒哭诉,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圈内受到的苦。
段酒之后时不时附和老陈两句,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吴仟泽身上瞟,垂着眼帘,时不时短暂的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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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家小饭店打样,他们才各回各家。
段酒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担下了送其他四个人回家的责任。
与其说是送他们回家,倒不如是从这群已经醉到不能再醉的酒人口中一个一个问清了他们的地址,随后拦下出租车将他们都送了回去。
其他三个人虽然喝醉了就喜欢说胡话,要么就喜欢耍酒疯,但是对于回家这件事却意外的好弄。
但是吴仟泽就不一样了,喝醉酒的他虽然话不多,整个人比平常要来的安分,但是段酒问了他半天,他也不说自己家的地址在哪。
南方秋季非常短暂,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也没有冬天那么寒冷。
虽说白日的风透着股清凉的劲,可是一到夜间气温便骤然下降,原本凉爽的秋风也多了丝折磨人的味道。
段酒跟吴仟泽坐在一个公交站点里,吴仟泽漆黑的双瞳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两坨绯红的红晕在脸颊上,整个人看起来傻呆呆的。
吴仟泽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段酒,嘴角弯起微笑。
段酒回望对方,说:“你家地址究竟在哪里啊。”
吴仟泽没说话,虽然脑子晕晕的,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这个声音在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让段酒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至于为什么......
喝醉的吴仟泽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关重大,跟国家机密一样,只要一泄密他就立马死无葬身之地。
段酒见他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看,也没说话,又问了一遍:“别闹了,乖,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俨然是哄小孩的口气。
吴仟泽似乎被这个“乖”字安抚了,朝段酒咧嘴笑了笑:“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段酒:“......”
我不是问你这个。
吴仟泽突然一个熊抱抱住了段酒,满身酒气,呼出的气息喷散在段酒耳畔,弄得他有些痒痒的。
吴仟泽比段酒还要高一段距离,把段酒抱得紧紧的,像是幼稚的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吴仟泽说:“我好喜欢你啊。”
段酒看了看酒后智商为三岁儿童的吴仟泽,无奈地拍了拍对方宽厚的背:“我也喜欢你。”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