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今日气氛正好,两个人你来我往,菜没动几口,一大坛子酒倒是全喝了。

本来两个人面对而坐,酒至半酣,两个人已经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了。

酒是孝严从他爹酒窖里偷的,至少珍藏了三十年的竹叶青,他和梁恩泽并肩作战多次,生死与共几回,用朋友兄弟形容起来距离又显得太远,他舌头也大了,开始诉衷肠:“泽,你一直不说喜欢我,是不是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悖天理?”

梁恩泽酒量貌似好一点,从最开始的含蓄着喝,变成了拿过酒壶,给二人倒酒喝:“我们是不是要想想怎么和父母交代?而且真在一起了以后怎么办?”

孝严抢下梁恩泽的酒壶放在一边,双手搂住了梁恩泽的脖子:“泽,我最开始发现自己动心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不伦不类,尝试性的不主动去找你熬几天,可每一天全肝肠寸断了似的。”

梁恩泽笑得清新俊逸:“你每日里不是破案打别人板子,就是没心没肺的瞎玩儿,还有肝肠寸断的时候吗?”

孝严醉猫似的笑了,额头抵着梁恩泽的额头:“不仅如此,还有抓心挠肝、委屈失落的时候,泽,我想好了,你是长子,压力本来就比我大,担心你家里不同意,不和家里说也没什么,该娶妻的时候娶妻,以后有时间陪陪我就行了。”

梁恩泽听了心里发酸,借着酒意批评他:“胡说,若真是那样,你心理不难受吗?”

孝严喝了酒犯困,觉得眼皮有些撑不起来了:“没有你我更难受。”说这话整张脸就埋在梁恩泽肩窝里了。

梁恩泽伸单手拍着他的后背:“我不是那种能一心二用的人,只是确实想不到我们两个怎么才能天经地义的在一起。”

大梁国民风虽然开放,民间也有男风盛行,可达官显贵也顶多是和小官人逢场作戏,没见哪个世家男子敢和其他男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孝严好像醉的听不见了:“泽,别动,给我抱一会。”

他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双手捋着梁恩泽的脖颈脊背,梁恩泽骨相确实是好,活脱脱的君子如竹:“泽,我是在做梦吗?”

“怎么会是梦,你真实的在我怀里呢。”

孝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最近休息的极差,连环梦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全真实的可怕,他有时候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也分不清。

所以他有些回避睡觉这个事,能坚持精神一会就精神一会,可现在,伏在梁恩泽怀里倍感安心,瞌睡虫全冒了出来,磁性的声音像梦呓一般:“真的吗?泽,那就让我踏实的拥有你一会。”

鼻间充斥着梁恩泽衣衫肌肤上的清冽气息,他想靠的近一些,把整个人的重量全搭在了梁恩泽的颈肩上,却忘了两个人醉的站都站不稳了,梁恩泽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慌乱间一手扶着他,一手按住了摇摇晃晃的桌子:“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