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严带着鼻音谴责他:“你为什么打我?”
梁恩泽又羞又恼,涨得满脸通红:“恶人先告状,你自己刚才做什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孝严愤愤不平:“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梁恩泽气的双手抱住了肩膀:“我怎么招惹你了?”
孝严把双手一伸,一副梨花带雨的凄惨相,不知道的还以为失身了呢:“难道刚才不是你一直死死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放开吗?怎么还用这么大的劲打我?”
真是岂有此理,梁恩泽觉得百口莫辩:“你偷换概念,那明明不是一回事;而且我那一拳也已经手下留情了。”
要不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你鼻梁砸断,看你还怎么臭美。
孝严一跺脚,哼了一声:“怎么样?自己也承认了吧,你说你留情了,留情就是有情,有情就是同意我亲你了。”
“强词夺理,”不想和此人再胡搅蛮缠下去,梁恩泽觉得在别人家呆不下去了,转身就想往门外走。
“慢着,恩泽,别走,”孝严一边喊住他,还有沾满了血的手拉住了梁恩泽的袖子,看了他眉头死索的目光,孝严倒是胸有成竹能把他留住:“你不见你弟弟了?”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挨到了三更天,互相回避着的目光终于碰到了一起。
屋中仅一灯如豆,烛心无风摇摇晃晃了数次,幽幽暗暗、惨惨戚戚,孝严往衣柜靠着墙的缝隙中看,果然和梁恩泽长的五六分像的小种马梁恩伦如约而至。
梁恩伦出了缝隙贴着墙便不再移动了,缥缥缈缈,眼眶通红的凝视着他大哥梁恩泽看。
孝严站了起来,抬起下巴示意梁恩泽:“恩泽,你弟弟来了。”
梁恩泽满脸茫然,视线散乱的将整个屋子里扫了好几遍,还是落在了孝严身上。
孝严知道梁恩泽看不见小种马,再看看踟蹰不前的横死鬼,伸出一根食指指向梁恩泽,好像有点不满的问道:“梁小三,你平时装神弄鬼吓唬我,不是挺勇往直前的,现在见了你自己家亲大哥,站那么远做什么?”
曾经兄弟情深,他大哥这么多年没少教导他,可是他觉得人生要及时行乐,从来梁恩泽张口要说正经话,小种马就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而今已经阴阳相隔了,梁恩伦眼泪落不下来,可还是一副哭腔:“我阴气太重,怕冲撞了我大哥。”
孝严气得挺直的鼻子都要歪了:“小种马,你怕对你大哥不好,怎么平时老贴着我说话,就不担心对我不好呢?信不信我以后不奉养你了?”
昨天晚上梁恩伦来找他,就那么直接躺在了他身边,他本来不想理,可身边床明显被压塌了一半,而且“死倒”的呼吸声不断,离那么近他想躲都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