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命案的话,出事时间越短越好破案,拖延的时间一长,证据什么逐次消失,破案也不太可能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梁国公更坐不住了,他还好,当朝国公,有些尊严没太胡闹,就算是督办也是在大理寺衙门内喝着茶说等待罢了,他夫人妇道人家,却不是好惹的。
眼看着难破案了,担心儿子沉冤不能雪,天天在衙门里哭哭啼啼,带着一堆小厮丫鬟,要求只有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岳则群实在扛不住了,他今天白天想了一天,觉得靠他自己和手下这些荒料,破案确实是难题,所以半夜从大理寺回来,进屋踢下了鞋子就开始冲着家人岳九嚷嚷:“把饭菜端上来,我先用膳,对了,把小二给我叫来。”
岳九大气也不敢出,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小二就是岳则群的二儿子,岳铮岳孝严,别的不说,即没看到怎么孝顺也不严,昨晚也不知道去京城外的水库干什么去了,折腾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弄得全身不是水就是泥,累得像条在泥浆里挣扎了一夜的落水狗似的,回来就在睡觉,刚才半夜快三更天了还没醒。
岳九和岳孝严自小一起长大的,也不拘礼节,直接进了二少爷的房间。
岳孝严这会子还真醒了,正光着膀子赤着脚站在会客厅屋里中间,看到岳九就嚷嚷:“小九,我小乌龟呢?”
岳九皱着个眉头:“我早上喂的时候还出来吃虫子呢,怎么不见了吗?”
岳孝严双手叉在后腰,露出身上均匀的肌肉来:“废话,能找到还问你?”
岳九开始四处翻箱子倒柜,猫着腰帮着把能想到的犄角旮旯找了个遍:“这全没有啊?坏了,这不是房门偶尔开了,龟儿子跑出去了吧?”
这乌龟虽然不是什么好品种,可也是二少爷岳孝严从十岁开始,唯一养活了的活物,号称能够镇宅,努力了十来年才长了两巴掌大,丢了可就闹心了。
越想找还越找不到,岳孝严不再屋里乱转,索性直起腰来:“估计是前几天下雨,龟儿子看到外面空气潮乎乎的舒服,爬出去玩了,算了,不找了,哪天就自己出来了,小九,你到我这什么事?”
岳九嬉皮笑脸:“二少爷,老爷找你。”
一看岳九那笑容,岳孝严猜得七八不离十:“是不是想找我出去办案的?”——那样他从来带着岳九,岳九不用在家呆着,就能出去玩了,能不高兴吗?
岳九喜气洋洋地一打响指:“对的!就是这么回事,就是梁国公小儿子,京城小种马梁恩伦的那个案子。”
这个案子京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边梁国公府一派愁云惨淡,国公爷夫人哭得几次背过气去,梁国公的母亲平时最疼爱这个小孙子,每日里吃斋念佛,请求上苍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