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梵笠,简臻“啧”了一声,似乎提到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那人能考你们学校第一,我真的怀疑你们学校究竟有没有认真学习的。”

余昼难得和简臻如此心平静气的聊天,就被简臻开了一个地图炮,他气哼哼的,“怎么,就算他实力不敌你,也不至于像你说得这么差吧。”

简臻对此嗤之以鼻,根本没有想要和余昼争辩的欲望。

“不过他确实不怎么样,”过了半晌,余昼开口道,简臻视线扫了过来,似乎是想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初中和他前后座,他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背地里却是个总给人穿小鞋的传话筒,没少找老师告一些莫须有的罪状来抬高自己,我一开始会帮助他查成绩、找学习资料之类的,所以他对我还算友善,要不是我后来亲自看到他在老师面前传我朋友的闲话,我真的觉得他就是特别老实的一个人。”

说到这,余昼突然想起来,“我上次是不是没告诉你,之前竞赛要堵你的人就是他。”

简臻却是丝毫没有任何意外之情,“我知道。”

余昼诧异,“这都能猜出来?”

“这并不难猜。我在实验班的时候只有他每天都在针对我,而且听说他一直梦想着去H大,以他的成绩估计也只能靠着学校保送了。”简臻嘲讽的笑了笑,话语里还有着独属于学霸的那股子傲劲。

虽然余昼很讨厌有人在他面前秀优异,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嘲讽对象是梵笠的原因,余昼居然觉得浑身苏爽。

刺激!

今日屋外的天气有些反常的热,聊天间热浪一股一股的扑在余昼的身上,余昼只好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开,把校服松松散散的穿着,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手还时不时扇一扇来降降温。

自带降温体制的简臻却不觉得如何难耐,只是低头用余光扫了扫余昼细嫩的肌肤,然后又颇为不自然的瞥开眼去。

余昼看了下表,离下课还有不到10分钟了,“快下课了,不行,我得先去趟洗手间,不然一会老师一定会拽我去她的办公室絮叨一节课间的。”

余昼转身要跑,简臻却突然拉住了他。

余昼不解,简臻指了指他松散的校服,“把外套脱了吧,顺便用水洗一洗会更凉快。”

余昼一想觉得有理,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简臻了,直接把校服一扒,转手扔给了简臻。

要不是简臻个子高,差点直接被衣服兜了头。

简臻一把捞过校服,但手再快也没能拯救校服的命运,校服口袋里面还是掉出了一些东西。

再一看余昼,早就跑没了影,也不知道是急着去厕所还是热的。

简臻弯下腰捡起余昼掉下来的东西,是一张白色的小卡片,看起来像是个只有手掌大小的明信片。

简臻笑了笑,也不知道余昼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女孩一样整天兜里揣个明信片是为什么。

刚要把东西往余昼校服兜里塞,简臻余光里却隐隐约约看到了熟悉的字母。

简臻有一瞬间晃了神,他不敢相信的把明信片翻了过来,上面赫然是两个大写的字母——

SK.

……

余昼不知道怎么回事,罚站时自己和简臻聊得还挺好,他也难得觉得简臻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等他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时候,简臻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不理他了。

他的校服孤零零的放在了座位上,倒是被叠得整整齐齐,余昼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简臻一直在回避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