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出于好心,男人问他们。
“救我。”邓罗轶向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江明允把他的脸掰回来,让他只能看着他。
男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又问了一次,“出什么事了?”
江明允说:“没事,这是我丈夫,我们正在吵架。”
“不是……报警……”邓罗轶顶着压力,断断续续地说。
男人把这件事告知了酒店方,当江明允真的能拿出结婚证的时候,邓罗轶的大脑彻底停止运转。
房门上锁,皮鞋踩地的声音被吞没进地毯里,江明允蹲下来,问坐在沙发上的他:“饿不饿,中午想吃什么?”
邓罗轶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我帮你点?”
邓罗轶忍无可忍,使劲把江明允推到地上,借助身体的重量压制他。
“你什么时候跟我结婚的?”
“前几天。”
邓罗轶摸索到桌上的陶瓷花瓶,扔掉里面的鲜切花,他双手把花瓶高高举起,瓶子流出来的水沾湿了他的衣袖,同时也滴落在江明允脸颊。
房间内传出一声干脆的巨响,花瓶应声碎裂,就碎在江明允耳边,碎片飞溅。桌子被两个人撞倒,然后墙上的装饰画脱落,身体撞上窗玻璃,高空的钢化玻璃轻微地震动,接连闷响。
江明允将他扔到床上,床垫下陷再反弹,邓罗轶迅速撑起上半身,尾端下垂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
没人说话,江明允走到卧室的另一端,抽出一张纸巾捂住手上被碎瓷片割出来的伤口。
他们同时听到外间的敲门声,邓罗轶起身想跑出去,但江明允离卧室门更近,对方挡着门,对他说:“不要再闹了,好吗?”
江明允把他锁在了卧室里。
“先生您好,我们接到隔壁房间的电话,来问一下您这儿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江明允歉意地说:“我跟我爱人发生了一点矛盾,我们会承担所有的经济损失。”
“那……您爱人?”客房经理欲言又止。
“他没事,不过他情绪还不稳定。”
酒店的人离开了,江明允把猫从书房里放出来,喂给它一小碗猫粮。他坐在窗台上,垂眸看着猫优雅地进食,午后阳光笼罩着他,将几根头发染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