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傅宁也回过神,他“啊”地大叫一声,拿起茶几上的手帕就在脸上擦,力道之大很快就红了脸皮。

傅宁不懂什么叫轻薄,可他知道什么是恶心:“好臭好臭,脏死了,太恶心了,气死宁宁了!”

他一直碎碎念,连续换了两块手帕,这才停下擦脸的动作。

只是当他余光看见身侧关心的柳岑徽,忍不住迁怒:“横!”

柳岑徽心里有气,可也没把这气撒到傅宁身上,只等着晚上空下来,再找人好好教教方辉做人。

他不知道傅金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就在方辉离开后不久,他又带着傅媛找上门来了。

傅宁刚在方辉那里受了恶心,气鼓鼓的谁都不想理,就连柳岑徽在旁边逗他,他都没有好脸色。

谁想转眼又要见到不喜欢的人,傅宁脸色一变,扭头冲着柳岑徽龇牙。

柳岑徽笑了:“冲我凶什么?”

“就凶!”傅宁老虎咆哮,殊不知他那副奶声奶气的样子,可是见不到一点凶相,“都是你的错,他们都来找你的!”

柳岑徽......柳岑徽无言反驳,认输地摆摆手:“好好,都是我的错。”

“哼!”傅宁尤不解气,对刚才方辉的举动膈应得不行,还想扑上去凶几句,可他那便宜爹已经进来了。

傅宁和柳岑徽挨得很近,他把手搭在柳岑徽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痒痒。

“贤婿呀......”傅金辉看见客厅里排排坐的两人,脚步先是一顿,转眼就变得一脸笑容,谄媚地寒暄起来,”哎呀傅宁也在啊,小两口看上去感情不错呢!”

忽略他身后傅媛的铁青面色,他的这句话倒是让傅宁听得开心。

还不等柳岑徽说什么,傅宁先应和了一句:“是呢是呢,感情好着呢!”

傅金辉嘿嘿笑了两声,并没有说什么,开头的寒暄过后,他凑到柳岑徽跟前,搓了搓手,还想再恭维几句。

在这之前,他先对傅媛轻声呵斥了一句:“别跟着我了,没看见你哥在那儿吗?快去,你们兄妹俩说说话!”

说完,他也不管那“兄妹俩”听见这话怎样难受,收起心思专心和柳岑徽说话。

傅金辉找来,说白了还是为家里那个落败的公司,正好借着联姻的势,过来讨活路了。

柳岑徽心情还可以,勉强听了两耳朵,转手就把他转给公司专门的接待,又跟他客气了两句,随后就用“宁宁要念书”把人打发了。

直到他拉着傅宁回卧室,傅金辉父女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奈何人走远了,他也没办法。

......

时间一晃而过,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柳岑徽和傅宁基本没出过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