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医生吗?我是柳岑徽,我想问一下,之前您说的能控制情绪的药......”

碍于那天柳岑徽在复健室里摔得鼻青脸肿,之后傅宁说什么都不许他自己进去了。

甚至陈伯或者医生跟着也不管用,必须他自己亲自看着,才许柳岑徽复健。

柳岑徽不是不想拒绝,可耐不住每次他说“不”,傅宁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屈巴巴地来一句:“你又要赶宁宁走......”

就这么一句话,柳岑徽什么办法也没了,就差把小傻子供起来,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不过有傅宁陪着复健也是有好处的,就比如,那让人想入非非的奖励......

傅宁说的:“灰灰你加油!你走出一步宁宁就奖励一个亲亲,要是能不用宁宁搀扶了,就给一百个亲亲!”

虽然那一百个亲亲有点遥遥无期的感觉,可能有一个算一个,柳岑徽一天的复健下来,怎么都能在傅宁那里骗到四五十个。

这样的福利好处,只有得到的人才能体会到美妙。

这天早餐后,两人照例去往复健室。

傅宁还是紧跟着柳岑徽,让他把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撑住对方全部的重量,嘴里喊着“一二一”,一点点跟着柳岑徽往前蹭。

一轮锻炼之后,傅宁身上的汗比柳岑徽还要多,他先是把柳岑徽扶到轮椅上,自己却拿过一本复健书一杯水。

傅宁很自觉的把水喝了一半,之后轻车熟路地把剩下半杯递给柳岑徽:“灰灰喝水!”

太过平常的场景,本来没有任何变故。

可就在柳岑徽刚把水杯递过去,傅宁同时把寥寥翻看了一边的复健手册扔到一边,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唔......双手叉腰,放慢呼吸,缓缓低头使下巴尽量紧贴前胸,再仰头,头部尽量后仰,停留片刻后在反复做四次。”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动作,几次之后,看向柳岑徽。

“书上的动作好像不难呀,为什么没见过灰灰做?”

他问得平静,殊不知听得人早已经心中惊涛骇浪。

傅宁念得那些东西柳岑徽都知道,全然是那本复健手册上的内容,他看得遍数很多,自然也能分辨出傅宁背诵的一字不差,但同时,他要是没记错,这是傅宁第一次看才对。

柳岑徽没有回答,他招了招手:“宁宁过来。”

傅宁遭到柳岑徽的招呼,把手里的东西丢下,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很是乖巧地蹲在柳岑徽脚边:“怎么了?”

“宁宁刚才......是怎么把书上的内容背过的?”柳岑徽问道。

傅宁有点不明白:“就看过一遍就记住了啊?怎么了?宁宁没有背,就是看了看,就记住了。”

什么叫看了看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