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事人都走了,讨论这些也没有意义。
容曜看的眼睛疼。关了电脑,听到手机响起来。
“喂阿曜!看新闻没呢!”闻纵语气跳脱,也难掩激动,“老东西可算是被解决了。”
闻纵是他本科时的舍友,跟容曜一起保上研,现在在大洋彼岸深造,容曜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他应该刚刚起床,
“你还挺有精神,你那边刚五点多吧?”
“睡不着就起来了,”闻纵又说,“我听小师妹说,b大要修个图书馆,说是力争亚洲第一高呢。”
“什么时候?”容曜起身把书桌的灯关掉,听到闻纵说:“刚收到的消息,好像是谢氏投资的。奇怪,他们家业务这么广的吗?”
容曜没有说话。
事情都赶的凑巧,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原委,容曜看着头顶刺眼的灯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感到酸痛肿胀。
指纹锁被打开的声音很小,却也打断了他的思路。谢余辰进门时,清冽的男香里混着一股外面冬天特有的气味。
他把拿回来的餐盒放到餐桌上,向上对上容曜一双形状姣好的眼睛。
睫毛很长,眼角有些下垂,偶尔笑起来的时候有刚刚好的卧蚕。
谢余辰对他笑了笑:“李嫂儿子放假了,她请假几天回去跟儿子聚一聚。”
又举起手中分量不轻的餐盒:“我买了你爱吃的。”
一份份餐盒摆好,容曜看了下,确实是他经常吃的菜。
但是和谢余辰在一起时,他只吃离自己近一些的菜。
“邓教授有给我发邮件。”
谢余辰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夹菜:“是有事?”
“他告诉我院长换人了,”容曜看着他,放下了筷子,“谢余辰。”
谢余辰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几个熟悉音节和有些冷漠的语调让他莫名有些发怵。
“是你吧?”
谢余辰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他表现得从容:“你知道林家最近事情多。况且纸包不住火,该还的清白应该还给你。”
“可我不是清白的,你知道的对吧?”
容曜看着他,声音在过于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颤抖,酸涩和没来由的恼怒涌上心头,他苦于无法接受谢余辰的心意,又愧对林煦。
矛盾症结堵在心口,他吃不下去再多一口菜了。
“我吃好了。”容曜端着碗去厨房塞进了洗碗机里,出来时对谢余辰说,“你真的没必要。”
谢余辰放下手中的碗筷,面色变得有些冰冷,站起身来走到容曜面前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