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房间的门，一本书就飞了过来，差点砸中他。

“出去！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女人头发散落地站在窗前，歇斯底里地嘶喊。

乔彦楠捡起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闻言，安静了一会，坐在地上，小声地抽噎了起来。

乔彦楠蹲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即便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神色也没有一点波动，“哭，闹，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

“难怪那个男人不爱你，这都是你自找的。”

乔彦楠的话刺激到了女人，她疯狂地捶打起他来，“滚，你给我滚！”

乔彦楠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晦暗莫测，“我下次再来看你。”

他转身便走，一点都没有留恋。

背部猛地被东西被砸中，东西落在他的脚边，是碎裂的相框。

里面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唯一一张合影。

相片里的他约莫五六岁，被女人抱在怀里，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乔彦楠捶在一旁的手攥紧成拳，他俯身捡起，凝了片刻，便将相片撕成了碎片。

关上房间的门，他看到了一旁的陆靳深。

“乔董来让我叫你吃饭。”

“哦。”

陆靳深的目光落在了乔彦楠滴着鲜血的手上。

乔彦楠握紧了受伤的手，“笑话好看吗？”

陆靳深没有说话，他快步离开了乔彦楠的视线。

再出现时，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

陆靳深拉过了乔彦楠的手，将他握紧的五指掰开。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从医药箱取出绷带和棉签，倒上双氧水，开始消毒。

他的神情专注。似是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乔彦楠定定地看着陆靳深的侧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甩开他，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靳深已经帮他包扎好伤口了。

陆靳深合上医药箱，叮嘱道，“这几天就不要碰水了。”

乔彦楠触电般地抽回了手，眸色微冷，“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我只是在礼尚往来。”陆靳深说，“你刚才扶了我。”

他凑上前，吻了吻乔彦楠的唇角，眸光灿若星辰，“我很高兴。”

第23章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余晖透过窗帘挤进了房间，落在了病床上。

齐司慕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慢慢地坐起了身。头还是很晕，他揉了揉太阳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看这摆设，好像是……学校的医务室？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