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感冒,只是喝水呛到了。就这样,我明天再给你电话啊,老婆。”
依依不舍挂断电话后,穆青用幽怨的眼神瞪孟云,“我说,那个人渣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卧槽,我真的忍不住要对顾家动手了。”
“快了,那边很小心,我们最近不要有大动作。”孟云吸完烟把烟头扔到简易烟灰缸里放进衣袋,站起来,“你这里的安保,我会加派人手过来——”
“不用,我表哥的爱人亲自带人过来了。”穆青仰面躺下挥手,“你自己多带一点人吧。之前顾家没对你动手,多半是被严厉均压住的,现在他爸爸去世,怕是不会再对你手软。”
孟云点头,“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别,没什么事,咱俩还是王不见王吧。”根本就是相看两生厌,何必给自己找罪受,穆青嫌弃摆手。
“随你。”孟云没强求,关上门。
穆青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真当爷爷是软柿子,他奶奶的,除了我老婆,谁他妈敢捏我,爷爷我就捏爆你蛋,,蛋!”
说完,翻身坐起开始打电话。
孟云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机场,严厉均今天带父亲的骨灰回滨海。
飞机晚上八点抵达。
严厉均从机场出来,一身黑色西装,怀里抱着骨灰盒,情绪稳定,看到孟云后声音沙哑的说:“我要送爸爸回去。”
“我陪你回家。”孟云看着他憔悴的脸色说。
严厉均点头。
回去的路上严厉均靠在孟云身上,谁也没说话,怀里的骨灰盒让气氛显得沉重压抑。
回到严家,家里里里外外都一片惨白,严筱雨和严席帆被叔叔伯伯搀扶着站在门口。
严厉均在众人的拥簇下端着骨灰盒进入礼堂将盒子摆在灵堂上。
严筱雨和严席帆趴在灵堂上哭得声嘶力竭,坐在两边做法事的和尚若悲悯的神使,紧闭双眸高声念颂超度亡者的经文。
严厉均在孟云的搀扶下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问左右,“妈妈呢?”
“夫人得到消息后,哭晕过去几次,现在正在房间休息。”
“我去看看她。”严厉均打起精神对几位叔伯说,“麻烦二叔帮忙照看片刻。”
几位叔伯纷纷点头,安慰:“厉均啊,别难过,你还有妈妈和两个弟妹呢,你可别倒下。”
严厉均点头,和孟云一起往外走。
主楼距离礼堂有一段距离,出来后,严厉均被突然吹来的冷风冷得停下脚步,扭头,看到家中栽种的紫荆和桂花树此时挂满花朵,开得极其繁盛热闹,空气中暗香浮动。
孟云沉默站在他身后。
严厉均仰头看了一会儿花树后才出声说:“走吧。”
主楼是欧式住宅,穿过大理石柱后家里的老佣人迎出来,看到严厉均就抹眼泪,“先生回来了?”
严厉均拥抱她,“回来了,阿妈。我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