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餐厅被撩拨起的情绪再次升腾而起,但是看他仍旧没有回神的呆样,又觉得好笑,起身到浴室去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打算帮他把头发擦干,谁知道回来,放在床头的两杯白兰地已经只剩冰块,时颜人趴在床上醉得天昏地暗。
眼神不由暗沉下来,这么不计后果的喝酒,看来并非偶然,显然是想借酒逃避今晚要面对的事。
所幸时颜喝醉并不闹,只是不舒服的在被子里翻来翻去,热得脱衣服。
穆青拿出吹风机三两下给他吹干头发,等到能空出手来时,时颜已经把上衣脱了,使劲往他怀里钻,“好热!”
酒精加快血液循环,身上由内而外燃烧起来。
有人热情的投怀送抱,穆青本就没有做柳下惠的打算,当即抱着人翻滚到床中央,动手去解身下人的衣物时,听到一声颤巍巍的哀求,“痛,轻点,求你。”
人醉得迷糊,却怕的全身发抖。
看来并非全无意识,只是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穆青听得心下火起,心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惹来的,现在这样,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一样,当下也不手下留情,把人翻过来,准备进一步动作,却在看到他狼狈的身体后停了下来,现在这样,显然是痛到极处,不得不出声哀求了。
也不知他这一天一夜是怎么挨下来的。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穆青放开人,转身坐到床沿,一时间心里什么火都发不出了。
暴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穆青下床去到储物间找到医疗箱,在里面找到棉签和消炎止痛的药,上楼。
幸好事先让人过来收拾准备了一番,不然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买药。
回到楼上,看到那人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睡得不安稳,但是,样子,实在有点让人想笑。
摇摇头,无可奈何叹口气,走过去再度把人翻过去,上药。
上完药,穆青把人翻过来,俯身在熟睡中的人上方,看着刚才因为上药痛得哭起来的人红肿的眼角,伸手捏住他柔软的下巴,负气说:“不想跟我谈恋爱?哼!想得美!”
说着低头吻去那眼角残留的泪花,之后起身到浴室去洗澡。
注意到时颜,是在半年多前的一场商业讲座上。
S大的领导拍他老爹穆寒山的马屁,说他从美国名校留学回来,是人才,请他去给大二的学生做个商业讲座,把一些国外的新的经济思想,学习概念介绍给同龄人。
还记得那天讲座结束后,穆青心里揣着点小得意,从演讲厅出来打算叫司机开车到门口接自己。
从楼梯转角下来,就听到底下几个人在讨论他的演讲。
“都讲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一点重点都没有。”
“他真的是XXX大学毕业的?水平也太烂了吧。”
“又不是所有从那所大学毕业的人都是人才,也有废材啊,我估计他这种人也就是混张毕业证,连什么是宏观经济,微观经济都分不清楚,剩余价值都不会计算吧。”
最后讲这句话的人就是时颜。
当时穆青听得面红耳赤,气得快爆炸,一脚将楼梯角落里的垃圾桶踢下楼,“你们水平高,倒是上去讲讲看给大家听呗。”
时颜他们几个学生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作鸟兽散,时颜走得慢,被穆青一把抓住,“你们哪个系的?让我听听你们的高见,见识见识你们的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