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许池对他有点若有若无的敌意。
这个想法在海早被他手上新口味的甜筒吸引凑过来尝了一口后许池飞过来的一个眼刀中得到证实。
许池沉下脸,眉毛压得很低,加上压制性的身高,居高临下瞥过来的一眼,何厚承认有一瞬间确实被他吓到了,从此更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知道他家的小白菜被许池这头凶恶的大野猪拱了,更是恨不得提刀去找许池要个说法。
虽然海早一直说是他主动,何厚还是觉得是许池掰弯了他根正苗红的发小,这么多年一直看许池不顺眼。
但是不顺眼归不顺眼,他看着这两个人十年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海早甚至因为出柜被赶出家门,他宁愿放弃一个生活二十几年的家去奔赴一个与许池共同的家,何厚是真的认为这两人这辈子就这样连在一起了,谁也离不开谁。
何厚不懂,连出柜这么惨烈的事情他们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闹到分手,难道真的日久人心变吗?
海早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口才回答:“没有。”
他走过来坐到何厚旁边,把头靠在了何厚肩上,何厚刚感觉到肩膀海早的体温,就条件反射整个人从沙发弹了起来,海早的啤酒差点被掀翻。
许池这个人表面看很冷酷,其实就是个心眼特别小的大醋坛子,海早和许池在一起的这些年,每次何厚与海早有什么稍微亲密一点的接触,都会收获来自许池的,与初见游乐场别无二致的眼刀。
导致许池对来自海早的所有肢体接触都有了点心理阴影,总觉得在海早碰他的下一秒跟着的就是许池凉嗖嗖的眼神。
每次被许池瞪完何厚都会默默腹诽,我和你对象光着屁股在一个澡盆里一起洗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海早无语地看了何厚一眼。
“没什么,”何厚赶快转移话题,“那什么,既然不是出轨什么的,你们这突然闹分手到底是为什么啊?”
海早没有回答,默默喝完了手中的啤酒。
他喝的急,酒意上来的快,他本来酒量就不好,整张脸很快就红了。
何厚自觉自己是不是问的太多,虽然是一起长大的,但是海早或许也不想过多地说他和许池的事。
正当他努力想找一个其他的话题时,海早终于开口了。
“没什么为什么啊,不过只是感情淡了,处不下去了,就这么简单。”
现实世界哪来那么多狗血的剧情,谈个恋爱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要来拆散你们,有时候分手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不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