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倒了两杯茶水坐了下来:“大人,是何案?”
朱守林同她讲起了案子:“郊外有一户王姓男子,单身无妻无子,只有一外侄李贵常同他来往。前些日子,李贵又来寻舅舅,发现家中无人,问左邻右舍后才知,他舅舅在一天夜里被人取了首级,邻居怕被连累没报官,悄悄筹银子将王姓男子安葬了。
李贵跑到坟上哭了一场后,转头对左邻右舍不依不饶,说他们隐瞒真相,定是舅舅为他们所害,要他们赔偿自己一百两银子,否则就报官处置。
左邻右舍都是穷人,能拿出五两银子的人都少,哪筹得出那么多银子给他?事情闹到里正那,里正立刻报了官。
顺天府府衙严知府命人将坟挖开,里面果然埋有一具少了首级的尸体。
严知府将左邻右舍的人问了一遍,都没人承认谁杀了王姓男子,他便拿了十多位男子到府衙,想用刑讯的办法破了此案。”
柳芸问:“王姓男子为人所害,是为财还是为仇?严知府有没有查杀人动机?”
“恐怕没有。”
柳芸站起来:“大人,我们去郊外,你让人通知府衙派位捕头再来一同查案。”
朱守林随着柳芸走出室外,他对肖五道:“你赶紧去府衙,告之严知府派位捕头去郊外。让他暂停刑讯。”
肖五领命而去。
朱守林骑着马,林世友驾了马车,三人先往郊外行去。
路上柳芸问:“大人,我们还在此呆多久?”
“我的事都差不多了,待这个案完结后,我们就去西安。”
燕王府。徐增寿正同燕王说归程。
“燕王,我明后日会随朱大人去西安,绕太远,所带的东西就直接送回应天府。”
燕王犹豫了一下,想到才收到来自应天府的密信。
“本王觉得你不要同朱大人去,你找个借口回应天府。”
“为何?我一个人回了,圣上问起来我如何应对?还有父亲那里。”徐增寿不解地问。
燕王决定还是对徐增寿坦白相告:“你们出来之前,李相府失踪了一位侍卫。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怀疑那人被锦衣卫拿获逼供,害怕被人栽赃利用,所以想在路上……”他比划了一下动作。
徐增寿大惊失色:“他们想干啥?就是干掉了守林,锦衣卫能全干光?圣上该知道的全都会知道。”
燕王不慌不忙地道:“不少人恐怕都想干掉朱守林。别人容易收卖,朱守林此人,你看他除了圣上,卖谁的帐?”
徐增寿心慌意乱地呆坐着,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