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源能够回想起的记忆里和找寻到的资料中,都没有白阅这个人。他也曾质疑过白阅所说得所有话的真实性,可白阅确实是一中的学生,说得那些东西薛源也都经历过。
“白阅。”薛源对上他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瞳仁很好看,粉与浅棕相交。在只有微弱月光照射进的卧室里,他的眼眸像是辰星,虽然没有光泽,但也不至于黯淡。
可此刻的薛源没有要去欣赏他的美的想法,他看着白阅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让他的心陡然沉落了些许。
好在白阅还是憋出了几个字,足以让他心安,“你的球打到了我鼻子上。”
边说,边执起了薛源的手,将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自己的鼻梁处,拖长着尾音道:“就打在这儿。”
白阅的手很是暖和,手心里还存有汗意。
屋内漂浮着他那缱绻撩人的花香,薛源感受着他温软的手,和他动作间不合时宜地珍视与轻柔。看着他眼中的复杂情绪,不禁屏住呼吸。
未知的恐慌就在这一刻就着花香和白阅的轻笑汹涌而来,刺激到薛源心悸,他下意识从白阅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回。
“对不起,这些我都想不起来了。”他的声音还算是镇定。
白阅愣愣地看着他猛然抽出的手,嘴角边还仍旧带着笑没有收回,“没关系的啊,记不记得起来不重要。”
声调很轻,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
大概是受白阅的信息素影响,空气稀薄到使他闷得发慌,心也莫名的开始剧烈跳动。
薛源坐起身,伸手拿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烟盒,“我去阳台处抽根烟。”
“外头冷。”白阅也随着他一起坐起了身,拉着他的手臂,轻轻说:“哥你坐在床上抽就好了,我去把烟缸给你拿来。”
说罢,容不得薛源拒绝,他迅速地爬到了床尾,跳下床连蹦带跳地往茶几处走去。期间还撞到了置物架尖锐的角上,疼得他站在原地捂着大腿根“嘶嘶”喊。
“你注意……”
薛源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白阅端着烟缸跑了过来。
“薛哥,你抽吧。”白阅将东西放好,赶忙上了床坐在他身边,歪着头看着他。
在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油然而生的罪恶爬上了薛源的脊背。刚夹在指间里的烟,一时不知该不该点。
“我来给你点吧。”白阅似是见他半天没有后续的动作,就单手撑着床垫,越过薛源前倾上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
细软的发丝带着香味儿拂过薛源鼻尖。
他很是热情地握住薛源的手腕,摁下打火机,将火光对准烟头。直至烟头被烧得升起了丝缕白烟,他才问薛源:“这样可以了么?”
薛源正在他信息素里恍惚,被他突然出声拉回了神,“谢谢。”
他笑了声,拇指蹭过火机盖子将它合上。伴随“咔嗒”的声音,原本由打火机的火光给到的光亮骤然消失。
“薛哥,我记得你跟江学长躲在老教学楼后面抽烟,被你们班主任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