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村民离开之后,红衣喻易抚了抚新到手的两个铜钱,动作轻快地在两手间抛了几下,这之后才将它们收在左手里,伸出了右手。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他的右手手掌上聚了起来。
红衣喻易又将两枚铜钱移到了右手,握掌成拳。片刻之后,等他再张开手时,手里的两枚铜钱已然断成了两截。他的面色却显而易见地苍白了几分。
与此同时,在一旁喻易与三危的眼中,他的手腕上多了两道红色的丝线,丝线的末端通往刚刚两位村民离开的方向。
红衣喻易却似乎对此浑然未觉,他收了摊,哼着小曲离开了原地。
时光变迁的速度在此时加快,很快,红衣喻易第二次在村门前摆摊,来人面有好奇,他们得到的结果也是犯水。随即是第三次,又来了几个好奇的人,他们得到的结果依旧是犯水。而红衣喻易身上的因果线也越多。
第四次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我掐指一算,得知你近来命里犯水。”喻易看着面前的村民道。
他面前的村民面有不屑:“又是犯水?你当我们真傻啊?就是诓人也得长点心吧!照你这么说,莫不是我们全村要挨个犯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红衣喻易就像没听出对面的轻蔑之意,思考了片刻,认真道,“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谁信!你见最近有人真的跟你说的一样犯水了吗?”对面的村民冷笑一声。
“那是他们交了铜钱。”红衣喻易乐呵道。
“瞧瞧,骗钱还蹬鼻子上脸了?”对面的村民被逗乐了,“你要真有能耐,就算算姻缘财运啊,老是揪着一个词不放算什么本事,还是说,这词也是你从哪位真大师那寻来的?”
“额,这个嘛……”红衣喻易一时语塞。
这次,喻易简陋的算命摊前围了不少人,人群响起了窃窃私语。
红衣喻易约莫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于是苍白地补充了一句:“我目前确实只会算时运。”
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站不站住脚。
周边的议论声更响,喻易对面的村民也张嘴欲嘲。
正当时,人群外围传来了一道惊恐万分的声音。
“许宝林……许宝林被淹死了!”一人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好一会儿,一道压着嗓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就是许宝林先起头来算的吗?他……他真的犯水了不成”虽然说话人极力放轻声音,但在一时寂静的空气中,这道声音根本无所遁形。
围着摊位的村民们神色登时就变了。然而不仅是他们,原本盘坐在地,神情还算轻松的红衣喻易面色也骤然变了。他猛地站起身,双目带着一股子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