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琅竟然没有对他动手，确实令他意外。

“我是来找夫人的。”陆琅毫不畏惧他话语的冷意。

“你要脸么？”殷渺冷漠道。他从灵潭中站起来，清澈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滑落，白纱外衣湿哒哒地贴在肌肉上。

景色太美好，陆琅怕他说话就让眼前之人听出他沙哑的音色。

虽然说在那五年里，他和殷渺该做的都做过了，彼此的身体也很熟悉，但是那时的殷渺就像是一张白纸，不然尘世般的单纯。眼前的美人却是一脸清冷的表情，眼神也是略带讽意，与以往完全不一样。

“你真好看……”陆琅喃喃道。

一道剑气劈过来，陆琅急忙闪躲。

殷渺也在短短时间内换好了衣服。

“你的大乘期修为巩固了许多。”陆琅得出结论。

“那我们打一场如何？”话没说完殷渺已经使起凝霜剑犹如魅影般刺向陆琅。

陆琅无奈，只好应战。

多次战斗中，殷渺的打发渐渐从生疏变为熟练，凝霜剑的使用也越发精湛。两人打的时候山谷的树林都被震荡了，落叶落了一地铺成地毯。

殷渺眼尖地看见了随风卷起的落叶中携带了一张与落叶颜色差不多的符纸。那张符纸的颜色和落叶的颜色差不多，不留心的话就不会发现。

殷渺心神一颤，执着凝霜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一些，在与陆琅的战斗有些许走神。

这么明显的情况陆琅当然看得清楚，他不明所以，当那张符纸飘到眼前时才发现到底是什么令殷渺分心。

世人都知道，天玄宗的继承人秦自栩是难得一见的符咒师，最擅长的便是制作符纸。而且还能令殷渺走神的，能在这里出现的，这张符纸很明显是谁制作的。

心中有一股嫉妒与怒火交缠在一起的情绪，陆琅不再是刚才对殷渺的百般谦让，而是愈发凌厉攻击。

“你在想谁？”

最后以陆琅将殷渺抱在怀里为结果。

殷渺的眼神很空洞，连挣扎的冲动都提不起来。不想直面的真相，就这么明显的摆放在眼前，赤/裸/裸/地被揭开。

符纸，渡雷劫失败，暗中散播死讯，一切都串联在一起，指引着他寻找真相。

“殷渺！”陆琅咬牙切齿道。他狠狠拽着殷渺的手臂，让殷渺的眼睛对上他猩红发狂的眼眸，“你刚才在想秦自栩？你就是因为看见了那张符纸所以想起了秦自栩，是吗？！看到他制作的符纸睹物思人，你竟然连生死都置之度外，放弃与我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