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

殷渺似笑非笑道：“可是我说的对象不是你啊。”

陆琅突然靠近他，“就算不是对我说的，可你能说的那个人也不爱你了。”

温热的气息在身边环绕，陆琅吐出的话语却犹如针般扎心，殷渺的睫毛颤了颤：“你……什么意思？”

陆琅嘲讽地笑了笑，挥一挥衣袖，巨大的通天镜出现在面前，原本澄清的镜面瞬间显示出画面。

“你好好看看你喜欢的人如今在做什么。”

印有‘玄天宗’字样的金色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处和宗门里面是数不清的修仙者，宗门到处都装饰着喜庆的红色丝绸和红纸。

门口处有着一位站着和宾客打招呼的男子，身着新郎服，样貌俊美，笑容阳光，礼仪周到。

——是秦自栩！

殷渺瞳孔微缩。

陆琅看见殷渺眼里的痛苦，心脏也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捏着，窒息和疼痛，但他还是忍痛强行扭着殷渺想歪到另一边的脑袋，让他直视镜子里秦自栩对新娘的深情款款，“看见了么？你喜欢的人在你因为雷劫‘死亡’不久后就有了未婚妻，短短五载后，便娶了她，你们曾经约定过的海誓山盟早已随风消散，如今的你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这才是如今最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

知道被陆琅戏耍的殷渺没有流出泪，此时却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砸到陆琅的手心里，也砸在了他的心上。

陆琅捧着殷渺的脸温柔地注视着，他之前从未见过爱人落泪的模样，第一次见到竟然是因为别的男子，嫉妒和痛苦的情绪在心中缭绕。

他轻柔地吻了吻殷渺苍白的脸颊，“所以我才该是你的良人，留在这里陪我生生世世吧。”

“你……卑鄙无耻！”

陆琅看见了殷渺眼里明明白白的厌恶。

恶向胆边生，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殷渺压在身下，不顾殷渺的激烈反抗：“为了得到你，我甘愿变得卑鄙。”

玄铁之链在两人的激烈动作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随着这动作红纱帐缓缓遮盖了床上发生的一切。

*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本来就已经虚弱的殷渺彻底累晕过去，陆琅仔细帮他清理完身体换了被单，把他放到了床上。

床上的人儿苍白的脸上透露着几分艳红。

陆琅伸手轻轻摩挲着殷渺的嘴唇，刚才他曾死死咬着嘴唇想不发出声音，所以把嘴唇都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