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也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到底也没说,只是轻声说道,“晚安然然。”
顾斯然逃也是的回到自己房间,一进屋就看见锤子妹妹喵喵咩咩地叫了一通,好似在骂他为什么一直不回来陪自己一样。
直直叫了三分钟,锤子才哑着嗓子过来蹭了蹭顾斯然。
锤子很喜欢顾斯然,对顾尧倒是平平淡淡的,偶尔翻个肚皮也是一见到顾尧过来就立马脊背朝上了。
顾斯然把锤子抱在怀里,撸了好几把,听着呼噜呼噜的声音,却是得到了片刻平静。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最近顾斯然的作息越来越不规律了,到了这个点,竟然闭着眼睛半天也睡不着。
锤子已经在他枕头旁边卧下了,他看着睡到四仰八叉的小猫咪,着实叹了口气。
他喃喃自语,说道,“锤子呀,你说我和顾尧……和顾家,到底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好害怕,但我又觉得自己好傻逼,一直在做傻逼事情。”
“还有就是顾尧,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将脑袋整个埋在了枕头中间,闷闷地说道,“他居然真的想日……我,是我戏演的太真了,还是他真的潜意识就喜欢我啊?”
锤子哪里听得懂这些,拿着小肉垫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抱着头的样子却是嫌顾斯然太吵,影响它睡觉了。
顾斯然看着它百般无奈的模样,却又是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叹气叹的都要老了十岁了,可也止不住内心的焦虑。
而且,他还察觉到,似乎顾尧并不是那么简单。虽然之前就有星星点点地流露出来,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将沈行止都怼回去。
顾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顾斯然想不明白,他早就觉得自己脑仁不够用了,现在更是迷糊。
抱着破罐子破摔地心态,他一头扎在锤子妹妹脑袋旁边,和锤子妹妹头顶头地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顾斯然就感觉自己嗓子哑了人更傻了,一张嘴竟然是失声了。
没想到顾尧泡了许久冷水一点事没有,顾斯然自己中枪了,就这么吃着药预防还喝了姜茶,依旧重感冒了。
他吹着面前的鼻涕泡,掐着嗓子说道,“我为什么这么可怜?”
别说陈叔了,就是顾尧都忍不住了。
顾斯然牙又掉了,人还病了,昨天还跟顾尧扯了一发。
说起这个,他倒是更生气,他说让顾尧把这事儿当做梦一场,顾尧就真的当做了梦一场。瞧着顾尧那和从前没什么两样的一张脸,他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更是酸涩涩的,有些难受得紧。
顾斯然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子感觉是从哪来的,就像是一下子吃了许许多多的青桔一般,又苦又酸的滋味儿搁在嘴里,一品便是满嘴的难受。
本来约着崔煦来给他看牙,顺便吃个崔煦自己的瓜,都直接因为顾斯然这个突如其来的重感冒告了吹。
顾家和沈家谁都没有先动作,就当这事是放了个屁,该日常交际还交际着,也没见沈行止落下脸来。甚至听闻顾斯然病了,他还上赶着送了礼品过来。
顾斯然看着那个非常精致的花篮和水果,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