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打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摔傻了吗?”
我回忆了一下,发现一回忆就头痛,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天除了胸腔里火一样的愤怒感,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又摸摸大了一圈的头:“没好事情,脑震荡,跟傻子也差不多了。”叹了一声,“怎么没摔成个傻子呢。”
他语气带着责备:“难不成你想摔成一个傻子?”
我苦笑:“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傻,就完不成你的要求,我很清楚,我改不了,我们是一样狠绝了的人,”顿了顿,“变成傻子的话,或许能让你满意了。”
我们的关系就像一根弹簧,我选择让步,弹簧就开始压缩,气压开始降低,关系开始紧张,终于有一刻弹簧又会反弹,爆发是可怕的,我和他又是互不相让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定要毁灭掉些什么才痛快。
于是,我就躺在了医院,变成了脑震荡。
他勉强笑了一声,摸了摸我的额头,只是说:“下一次打架别在楼梯口,不安全。”
他妈居然还有下一次打架,我是疯了吗,闭上眼睛,缓解大脑的压力,清声说:“下次是你准备进医院吗?摔成傻子许氏就没有头儿了,我再试试趁火打劫,把你的东西都抢过来。”
他皱起眉头,没好气道:“你变成脑震荡还这么恶毒,我是怎么允许你待在我身边的。”
这种奇怪对话也只能出现在我和他之间了,一旁给我按手背的护士听得一头雾水,但是配合地把头转过去,我也懒得管她了……
我揉了揉额角,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洛华打的那个电话,不会出事了吧!在身上摸了很久,也没摸出手机,许绍庭阴沉着脸把手机递给我:“你现在给我少用点脑子。”
上面全是未接来电,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一把拍上额头,放过我吧,不想打过去了。
许绍庭伸手,我把手机把上面狠狠一拍,冷哼一声,表示我是被迫上缴。
“那天你怎么了?许氏破产了吗?”
一想到那天就很恼火,他那火气,一直从脚趾燃到头发丝,我也彻底崩溃。
他淡漠地回应:“没什么,遇到一些烦心事,已经解决了。”
我冷笑:“能让你火成那样,那得有多闹心,要不是刚好在楼梯口,你得把我打进医院。”
不再追究这件事了,我的头已经痛得要死要活了,而那个护士似乎插错了地方,针来来回回在里面穿刺,就是没插到静脉。我就看着她紧张地一针又一针,把我手背当小人扎。
我低头,耐着性子问:“小姐,你还要插多久?”
她尴尬地抬头,汗水从额头上沁出来,惶恐道:“一分钟……一分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