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无所谓地说着，无关痛痒：“你不是过来求情的吗，我才说了一个要求你就受不住了？”

没有行动，我勉强笑道：“没事，我回去洗一下就好了。”

他就直直地看着我，像观赏一件玩物：“之前说得多么好听，从此以后，你和我都会有更大的自由，让我给你宽容，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却要拱手相让。”

我觉得，我脱裤子和了解他一点点关系也没有。

我权当是在海边晒日光浴好了。

解开皮带，西装裤落下，搭在皮鞋上。

如果他要说让我继续的话，我权当为艺术献身了，反正不介意来一双眼睛捧捧场，来一场闷骚男的自我安慰。

我发现，和比我弱的人在一起我比较放得开，而和那种危险品在一起，比如许绍庭，我稍一放下姿态，全身就涌起一股浓烈的羞耻感。

“果然是一双可以向前奔跑的腿，线条，肤色充满了年轻的力量，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健康，”他的视线慢慢在我腿部移动，感慨，“如果我有这么一双腿，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换，你会同意和我交换吗？”

我礼貌地回答：“不会，我不觉得总统现在拥有的对我有吸引力。”

我在打击他，狠狠地打击他，把最后一点用以撑起躯壳的尊严狠狠击碎：“你拥有什么呢，是总统这个万人敬仰的身份还是一成不变的机械生活呢？”

“你住口……”他隐隐有些愤怒。

“给我放个小假好不好？就在现在，”我比出两根手指，循循善诱，“两天好不好？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而且你忍心让我面对你弟弟吗？”

他很冷淡：“你迟早要面对的。”

“……”

“你的私生活给我注意一点，我一点不想因为一个下人而惹上作风问题。”

我才穿上裤子，裤带里的手机就响了。

该死！是苏婷。洛华没有让我回避，而是直接在这里接听。

“是我，苏婷。”熟悉的声音，但是已经不复优雅。

我想了想：“嗯，你好。”

她自嘲地笑：“宋凯你知道的，我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