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今天不想见你,是我对你要求太高。”
我追上去,声音暴怒:“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打了你一拳,你打回来就好了,什么叫对我要求太高?”
他径直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棉签和药膏,没有发话。我按住他的手,他淡淡地撇我一眼,说:“放手。”
我不收手:“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
他自嘲地摇摇头,索性看着我的眼睛,说得大大方方:“就像舞蹈一样,你表现不出那种感觉,我却希望你能做到完满;你明明就是一条无法被驯服的野狼,我却希望你像萨摩耶一样温顺。我知道的,你根本做不到,宋凯。”他很无所谓地叹笑,“所以,我对你没那么多期望了。”
我沉默。
“你回房,我说了,现在不想见你。”
第二天,米娜告诉我,我可以松一口气了,许绍庭已经把那个节目否决了。
我忽然有点惆怅,因为付出过努力,却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一种更大的失落感滋生起来,事情很多,照顾埃文,因为他是为我而伤,答应了许安平的要求,但是具体的行动他还没有给我下达,而且赵成伟还在他手上,并没有得到释放。
当然,这一次年会相当精彩。
许总亲自出马T台走秀,镁光灯一打,男人熠熠生辉的特质展露无遗,出众的身高,常年健身的完美身材,还有尊贵优越的气质,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顿生艳羡之感。底下已经全方位无死角地把自家老板做成了流动手机手机壁纸了。
失望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很久,埃文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作为补偿,我想利用假期带他去蒂姆小镇游玩。
我就免为其难当个陪同的男人了。
收拾行李时,我已经整整四天没有和许绍庭说过一句话,那个男人神清懒散的躺在沙发上,银色的打火机在修长的指间灵活转动,眼睛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我怀疑他有透视眼,可以透过我看到什么更为有有趣的东西。
我在这种近乎监视的状态下把最后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闭合,设置密码,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我提出拉杆,刚踏出一步,身后响起逼仄的质问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吗?”
我顿住,转身看着他,深呼吸:“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继续住在这里。”
他没有否认,手指一转,叮的一声,打火机的盖子合上,他慢悠悠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我面前,低头,用脚踢了踢行李箱,神清非常不屑。
我压抑着说:“你想干什么?”
他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毫不犹豫地拎起箱子,然后用力摔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地的箱子开膛破肚,里面的衣服、日用品散落一地,满地狼藉。正好上来的陈管家顿时怔住,定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我退后一步,手已经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