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衣服穿好,轻哼一声,说我血腥无情的都有,还没有人要求过我温顺的,他许绍庭是第一个。
他打量我的脸色,视线向下,落在我的衣服上,皱了皱眉,拿起散落在一旁的黑色领带绕上了我的衣领,手指灵活而熟练地打着领结,我紧紧地看着他,而他却像是把我屏蔽了一样,完成后还把领带在手指上绕了两圈,动作十分性感。
我忍不住问:“你想干嘛?”
他摸了摸下巴,反问:“宋凯,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小的野豹子一样?”他靠近我,甚至把说话的气息吹上我的耳侧,低沉而迷人:“你被人从黑市上买回去,二十五年了,有人抱过你吗?”
我怔了怔,这么低沉的语气,说出的话去无比尖利刺骨,我回想了一会儿,努力从记忆找出关于拥抱的画面来,却只有女人欲罢不能的表情,以及我给她们短暂的欢愉。
他微微低头,嘴角上扬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我烦心地别过头:“没有,没事抱我干什么……”
他像是料到一样,毫不设防地抱住我,身体瞬间被手臂环住,我僵滞了。他察觉到我的反应,手臂慢慢收紧,直到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头靠上来,他说得低而缓:“宋凯,记住我是第一个抱你的人,无论以后是敌人还是什么,你抱一抱我,我大概会心软。”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又补充:“当然这个不是协议,我要反悔还是可以的。”这理所应当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自信,也只有他许绍庭拿得出手了。我推开他,嘲讽轻笑:“还是怕被别人捉住软肋,这算什么允诺。”
他说:“一般人连听那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我一拳打过去,被他稳稳接住,我笑骂:“不要脸。”
“把你说话的调子改一改,你这样根本没办法见我父亲,他喜欢乖孩子,”他不再玩笑,“他喜欢别人喊他安翁,不要惹怒他,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待下去。”
“上次维纳斯之吻的事情他不追究?”
我担心他现在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等见到我之后就会露出爪牙。他想了一会儿,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告诉我再做决定。”
我点头:“行。”
他下床,也把我拉下了床。我洗澡出来,他手上多出一套崭新的白色燕尾服,颜色十分柔和,他打量着我的身体,似乎忖度着什么,然后来到我面前,说:“这衣服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不合身的话可以和我说。”我接过,有些不解:“这衣服用来干嘛?”
“别忘了,你还有个节目,当然我会陪着你,”他轻笑一声,揉了揉我的肩,“每年都要过一关的,你需要练习吗?”
我随即把衣服送回他手里,皱眉道:“我不可能去台上跳舞,你就别费心思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的目标是对付一个人,而那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跳舞。我相信你会为了接近他而放下其他的,跳舞而已,不是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