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下的信息素充斥着衣檬的房间，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惊恐的跪坐在了地上，仿佛再有一瞬就会要了他的命，他从没见过陆川生气时的样子，就算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陆川也没有一次为了他而和谁生过气。

衣檬此刻心里才知晓，不是没有生过气，而是他不值得，不值得为了他而去招惹谁，衣檬跪坐在地上狰狞的笑了起来，仿佛像一只没有了替身的恶鬼，正在急切的寻找着属于他的替身，衣檬忆起来从前，那个还是属于他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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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个Omega长得真软糯，还挺可爱的。”

陆川望着图书室窗边的Omega说着，脸上洋溢着微笑，衣檬那一刻觉得，陆川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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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回到了房间后，看见陶然蜷缩在沙发里，像个护犊子的小猫，他走过去，把陶然抱着坐进了自己的怀里，因为怀孕的妊娠反应，陶然瘦了很多，隐约的可以摸到骨头了。

本来就又小又瘦的人，自从怀了孕以后就更瘦了，陆川心疼的抱着陶然的胳膊又紧了紧，他问道“然然，衣檬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跟我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陶然用头在陆川胸口上蹭了蹭道“没说什么，我就是坐飞机累了，所以才肚子疼了，你别多想，不怪衣檬。”

陶然其实就是心好，他怕告诉了陆川，以他的脾气，衣檬一定不会好过，所以撒了谎，编了个话骗过了陆川。

陶然这半生，因为爱一个人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也是因为爱一个人让他不能走回头路，所以他懂得衣檬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不是因为别的，也是因为他真的爱过，大学的时候，衣檬虽然生性风流，但是他的眼睛始终还是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陆川。

所以陶然没想和他争什么，本想把陆川让给他，可肚子里的孩子却不声不响的硬生生的把他拉回了陆川的身边，或许这就是命吧，陶然认命了，他想，如果衣檬依旧对他不依不饶，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也就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想把陆川物归原主了，想着陶然叹口气，陆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陶然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陆川的嘴角道“你爱过我吗，哪怕是一丁点儿。”

陆川听到他话都笑出了眼泪花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要说以前可能是不爱你，可是毕竟过了十几年了，你说我爱不爱啊，你个小傻瓜。”